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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大结局)刺心成神(第1页)

围观的客人愈发高呼大叫,来寻仙舫内寻欢的客人都多多少少受了桃花蛊的影响,许多客人早眼里染着着魔般的血色,一边在白琉玉的哀声哭求中高呼叫好,一边扯了身边裹着轻纱的山海书院弟子,当场便按在矮几上狠命操干起来。这画舫二楼,一时满是哭声,呻吟声,肉体撞击声,粘稠的水声,夹杂在混乱的淫浪哭叫声中,这寻仙舫,已成了比极乐堂内更加淫乱无度的所在。整个船舱二层无处不是淫浪之景,却只有白藏渊与洛澜、沈锦墨三人共处的角落里,气氛冷得近乎沉凝。

白藏渊忽轻笑道:“想让洛公子安然离开,是不难的。”

洛澜眼神一凝,沉声道:“白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白藏渊轻笑道:“自然是为了今日与洛公子再玩个游戏。——二位小别胜新婚,这些日子可愉快么?都说人生至乐莫过于失而复得,人生至苦莫过于得而复失。此刻,二位心情又是如何呢?”

洛澜默默不语,知道白藏渊所言不错。

这一个月间,沈锦墨身上根深蒂固虬结入五脏六腑的寒毒当真有了松动之相。原是心底暗暗以为与锦墨无法长厢厮守,但白藏渊给出的那几道法诀,确是照出了一线光明。

白藏渊不答,反微侧过头去,望着湖上波光粼粼的月影,烛光摇曳中,他白瓷般的侧脸看不出年龄,半阖的凤目有如冰湖中封冻的琉璃棋子。良久才轻笑道:“洛公子这个时候竟还惦念着别人。果然我这一局游戏请洛公子陪我玩,当真没找错人。至于玉奴么——我自十六岁起,再没有靠自己的双腿站起身子走过一步。活活抽去一双脚筋,都是拜他父亲所赐。我从他身上收些利息,有何不可。”

洛澜摇头道:“总不是他的过错。”

白藏渊却轻轻笑道:“玉奴是我从天极阁的极乐堂内捡出来的玩意儿,我将他带出来前,他伺候过的男子也有百余数了。他既没什么过错,却不知沈阁主又是为何将他投入极乐堂中?”

白藏渊又悠悠地道:“还请沈阁主不要冲动。我此刻毫无还手之力,杀我容易,只是我若此刻断气,只怕洛公子心脉中的子蛊亦会发狂,那便只好请洛公子去泉下陪我了。”

此刻,背后的高台上又是一阵轰然欢呼,第二个客人也从白琉玉体内挖出了滑腻腻的明珠。

前几颗明珠坠在穴口,原本极易取出,但这些客人好容易得了机会上手,哪肯轻易放过他,都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拧够了,才插入手指抠挖半天,再将明珠取出。白琉玉花蒂内早被置了一枚骨刺生花,众客自然不知就里,只觉手指一拧上去这美人便弹动着身子哭得好听,哪肯放过。这才两个客人上台取过珠,白琉玉已经哭得声音发哑,股间却是大股大股的淫水顺着明珠的缝隙往外溢,将腿根都濡得一片湿腻。

白藏渊忽又出声道:“洛公子可莫要等太久。只再一盏茶时分,我的命也便尽了。”

洛澜浑身一震,忽意识到,在二人上了画舫的时候,白藏渊当着他们的面,若有所思地喝下了一杯茶水。

在白藏渊那杯茶水入喉之后,自己心头的痛楚便愈发强烈起来。

如何看得开。

然而,自己若当真就这样死去……锦墨又将如何。

沈锦墨已经将头埋在了桌上,前额触在洛澜的手背上,整个身子细细地发抖。

若当真看得开,哪里会苦心孤诣,拼尽一身血肉将沈锦墨从天极阁那样的血泪泥潭中往外拖。若当真看得开,如何会费尽心思求一个寒毒的解法,想方设法让天极阁那样的邪派归于正道。

自己原是个什么也看不开的人。

南宫芝树何辜,那个给他送过几次饭菜的少女何辜。这舫中许许多多的年轻子弟何辜。

说到这里,白藏渊又微微笑起来。“其实也不必太在乎。要说孽,自然是我做下的孽。洛公子何必太在意?便安然离去也好,对不对?是怎样的傻子,才肯用自己的命,来换这些不相干之人呢?何况性命也无碍,只是夜夜笙歌罢了。你看他们的表情,也愉快得很。”

身后的狂呼大叫与少年少女的哀声呻吟哭求越发惨烈刺耳,有如地狱光景。洛澜只觉心下冰凉,扣紧沈锦墨的手,却觉沈锦墨的手心已经满满都是冰冷的汗水。

白藏渊说得没错,这个游戏,他确实找对了人玩。他想看的,就是洛澜此刻左右为难的挣扎。

白藏渊伸出指节纤长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为了今日与洛公子玩这个游戏,桃花蛊的母蛊,我亦养在心脉中了。桃花蛊好解得很,只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将我的心头热血刺出来,令母蛊随着心头血游出,哪怕远隔千里,中蛊者的蛊毒也自将解开。”

“只是…若那样,我断气的那一刹那,养在心头中的噬心蛊,却会因痛楚而发狂。噬心蛊是母子连心的蛊毒,母蛊发狂之际,子蛊定也同时发狂。那时,却要委屈洛公子与在下黄泉相陪了。”

“你若杀了我,洛公子只怕便要陪我一同去了。”

“…你在说什么?”隐约听懂了白藏渊话中的意思,沈锦墨只觉有如被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缠住了脊椎,便要向心口张开毒牙,死死咬住。

“…南疆奇怪的东西很多。”洛澜轻轻叹了口气。“是死生同命的蛊虫么?”

白藏渊伸手挑了挑面前烛火中的灯花,烛光倏然明灭一瞬,将他温文儒雅的面貌照得晦暗不定。旋即,他形状优雅的唇轻勾,道:“我这舫中,接客的美人都来自何处,洛公子想必已是知道的了?”

洛澜点点头,简短地道:“山海书院。白先生请说正题。”

白藏渊点头轻笑。“好罢。我知道洛公子与山海书院稍有些旧怨,便特意在山海书院内选了这些年轻貌美的弟子,用了一种名为桃花蛊的好东西。”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洛澜并不意外的脸,又温和地笑道:“原来两位已经知道了,还真是消息灵通。但两位想必不知的,是这桃花蛊的解法。”

然而,前路终有光明的狂喜,上面却隐隐萦绕着自己或命不久长的阴霾。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爱相离,求不得。

若说以人心为局,白藏渊确是其中高手。

身后爆起雷霆样的欢呼,高台上又上了一位客人。白琉玉哭声愈发凄绝。他花穴浅处的玉珠几乎已被取尽,此刻那肥胖客商几乎将整张脸埋在他不断抽搐弹动的双腿之间,整只手指粗短的胖手几乎整只伸进了白琉玉的花穴,狠命掏挖。白琉玉赤裸的身子被红绫缠紧缚在台上,根本无处可躲。他此刻身子里只剩了最后几颗珠子,越挖越难,客人不住乱翻乱搅,反而将那几颗珠子越顶越深。

沈锦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烛影摇曳中白藏渊优雅的容颜如地狱恶鬼般可惧,哑着嗓子道:“我做过的恶事多了,也不差这一项,没什么好讲。你若定要人陪你去死,我陪你去。你放阿澜好好离开。”

白藏渊唇边噙着一抹轻笑,摇头道:“沈阁主若放任身上的寒毒进展下去,绝活不过五年。我既愿意与洛公子聊一聊寒玉功如何能解,自然不想要沈阁主的性命。何况…”他又微带薄凉地一笑,“我这一生,带走的人命也多了,要来又有何用?”

洛澜扣紧了沈锦墨紧绷的手指,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手掌的包覆下颤抖得近乎绝望,心头异常的痛楚却愈来愈强烈,心知是白藏渊心头的蛊毒作怪,不由得叹道:“却不知白先生既然有想要我黄泉相陪的心思,当日却为何将我放走?”

“敲鼓!敲鼓!”众客又轰然大叫。

在白琉玉的抽泣声中,莹玉小鼓又咚咚地响起。

一片淫靡哄闹声中,洛澜把手按在沈锦墨手上,只觉沈锦墨的手冰冷发颤得厉害。但这个可能性他早就在心内隐约想过无数次,此刻倒并未如沈锦墨一般惊惧失措。他轻轻叹了口气,向白藏渊道:“白先生今日请我们前来,定然还有别的话想说。白琉玉…”洛澜侧目望了一眼在台上啜泣着挺动腰肢以私处敲着玉鼓等着客人上台抠挖取珠的青年,心中只觉浓郁的不适。终忍不住道:“白先生何苦将他作践至此。”

白藏渊在用他的性命逼迫,让自己不得不随他的心意,入他的局!

“……阿澜,求你。”沈锦墨暗哑着声音轻轻地说。“求你。”

心底忽然剧烈地酸痛起来。

洛澜垂首望着沈锦墨颤抖的肩背,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此刻自己口中也是一片滞涩,说不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音节。

他记得那个女孩的面容,面颊上有几分可怜可爱的圆润,当日在山海书院中,自己开玩笑问她的名字,她便羞红了脸,几乎将茶杯打翻。

再次见面,却是在此处,赤裸的身子缠着红绫,用手背抹干下颌上的珠泪,便在陌生的恩客掌中扭动呻吟。

此刻这舫上已如地狱淫窟,那圆润面颊的女孩自然也不会例外,定然被陌生的男子压在身下,肆意欺辱。

天下最柔软、最坚韧、最易碎的,从来都是人心。

以命为引,以心为局,白藏渊临死之际,自然也不肯简简单单便离去。

洛澜知道白藏渊说得没错。自己表面上什么都看得开,实际上,却什么也看不开。

“然则,若洛公子乐意,我此刻便可服下令心脉中两种蛊虫同时僵死的药物。这样一来,洛公子便可安然离去,只是苦了这些被桃花蛊所困的子弟,从此再无药可解。桃花蛊成熟后,宿主日日会如疯魔般渴望交合,便是带回家去,只怕也还熬不住要跑回青楼楚馆接客,一辈子接客到死了。”

说完这席话,白藏渊的脸庞在烛光掩映下,隐藏着一种带着些魔性的残忍之意。

“我一直觉得洛公子这个人有趣得很。表面上清风朗月一样,似乎什么都看得开,内心里却什么都在乎,什么都看不开。这最后一局,我却只想看看,洛公子是想刺了我的心,救这些与你没甚么干系的名门子弟,还是想安然离去,与沈阁主好好相守一生呢?二位当真是神仙眷侣一般,若当真相守一生,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我知道此事原瞒不住洛公子。死生同命四字,说起来未免太过缱绻。其实只是最后想与洛公子玩个游戏罢了。”白藏渊微微颔首,“我这身子已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了。七天前,我不慎昏厥一次,压不住心头的母蛊。那一日只怕洛公子也稍微受了些苦楚罢?”

七天前,便是洛澜在浴桶内心头剧痛而昏倒的那一次。

沈锦墨只觉浑身冰冷,手里抓紧了洛澜的手,心绪竟纷乱得抽不出任何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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