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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谁管你什么寒毒 我想要你(第2页)

虽也是拼尽所能地待他好,但与今日这种从内里燃烧起来,只想要抵死缠绵的心意相比,却总有一分疏离。无论在感情上还是情事上自己总有些游刃有余的意味,然而若是当真动起一颗真心来,又哪有那么多的游刃有余。

“…谁管你什么寒毒。”洛澜咬着牙撕他的衣服,呲拉一声裂帛声响,已经将沈锦墨的外袍扯碎一半。“这两个月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干我。”

沈锦墨不敢置信地窒了一瞬,随即翻身狠狠将洛澜压在榻中。

沈锦墨微僵着身子,总觉怀中人主动的亲吻太过缺乏真实感——甚至他此刻还对把洛澜好端端拥在怀里这事缺乏真实感。

然而,就算是梦,这两个月他也没有做过这样好的梦了。沈锦墨再忍耐不住,伸手紧扣住怀中人的后脑,手指插进洛澜的头发里,反客为主地狠狠亲吻上去。

唇舌相接,气息交缠。洛澜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手指已经带着点神经质的躁意紧紧扣进了青年结实的肩背中。感到灼热的硬物早已隔着衣服抵上了腿间,洛澜终于忍不住挣开他的唇,喘息着带着一丝呻吟轻语:“进来啊…上我。”

但,这生死难测的两个月,夜间默默捱到天明,日间强打精神与白藏渊打哑谜做机锋,但凡稍有精神放松的片刻,心里惦念的却总是他。

一日日想着不知当日莲心楼下是生离还是死别,与兄弟之情到底不同,终究是浓郁刻骨的思念。

“好想看看你的脸…”洛澜轻轻呢喃着,伸手抚上青年棱角锋锐的脸庞,从微微隆起的眉骨,稍深的眼窝和长睫,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一路轻抚过去,心想这些日子,他瘦了许多。若看得见,此刻脸色只怕会憔悴得要让自己见了便心痛。

沈锦墨把洛澜的身子一把抱起,打横放在床上。颤抖的双手伸到衣带上,却因手的主人心绪太过激荡不宁,解了几次也解不开。洛澜叹了口气,按住他的手,自己解了开。时值夏日衣衫单薄,衣带解开后,浅色的素绡衣料如水般滑到了身子两边。沈锦墨定定地望着洛澜修长流畅的身形,却被白皙身体上有新有旧的道道红痕激得浑身都在颤抖。

是鞭痕,甚至又不仅有鞭痕。有些更细小的痕迹,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胸前的几道短而深的痕迹如星形,准确地在乳尖处交错。鞭痕叠加的位置最痛,可想而知,当日细鞭落在身上时是怎样的滋味。细密的痕迹自然不止胸前,腰侧,腿间都有交错的红痕,但衬着面前人白皙结实的身体,却又另有些凄艳的好看。沈锦墨抖着手,想碰又不敢去碰,终于哑着嗓子道:“你还说他对你客气?”

洛澜神情倒是坦然,问:“这还不算客气?没用什么太烈的药,也没留什么大不了的伤。”他忽抬起头,道:“别看了,过来,抱着我。”

洛澜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沈锦墨怀里,心想,值得的。

哪怕自己当真只剩一月之命…也是值得的。

第一次见到洛澜清润的面庞上露出这样茫然而急切的神情,沈锦墨怔怔地低头望他,几乎看得有点呆了。却在意识到他失焦的双眼时心中一痛,再不舍得欺负他,一边深深吻上他的唇,一边将性器的头冠一寸寸挤入后穴。

被炽热而熟悉的温度一寸寸填占,洛澜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在之前无数寒凉的长夜里,他曾经无数次隐秘地回想过这种滋味。在被冰冷的器具一样样玩弄过身体后,隐约在回忆里咀嚼出一点甜味的,便是曾经与沈锦墨一次又一次灼热汗湿的缠绵。

一片黑暗里,汗水的味道,心跳的声音,最爱的人的气息,一切有如最强烈的春药般将所有的感官调动到顶峰。洛澜无法自控地喘息着,痉挛般地扭动着腰迎接每一次直直贯到最深处的冲撞。什么事情也不愿再去想了,能感受到的只有汗湿相贴的肌肤,只有一次又一次灼热的吻,以及交合的部位传来的一片片让头皮发炸的酥麻。

“…没有大碍。他用过一些小玩意,看我的反应。”

话一出口,他便感觉到身后靠着的温暖身体猛地一窒。

“…小玩意?”

“…我可能会失控。”沈锦墨一边在洛澜的颈上、胸前躲开了伤痕胡乱亲吻,一边哑着嗓子说,“如果不对就打醒我。”

“那就死在你怀里…唔…”胡言乱语被落下来的深吻打断,手指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下,滑入双腿间紧闭的穴口。

鞭伤的痕迹尚未完全消透,那隐秘的娇嫩部位微有几分肿痛,却在沈锦墨捧着他的脸胡乱亲吻下浑身上下异样地放松,轻易就迎进了两根手指在其中抽送。修长手指在柔软后穴中翻搅出一片粘稠水声,而腰肢深处却愈发空虚酥痒。洛澜难以忍耐地浑身发着抖,手指无力地挂在沈锦墨肩上,感觉到对方灼热的性器前端已经抵到了自己腿根,随着手指和亲吻的动作,那根粗热的阳物一下又一下地磨着腿心,前端溢出的淫液将自己腿间磨得一片湿热。被想象中的淫靡景象激得腰软,洛澜喘息着催促:“进来…”

沈锦墨却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寒毒没关系,不在乎这一两天,你身上还有伤,先休息一下…”

洛澜忽意识到,其实自己之前的心思,锦墨亦是知道的。自己一向对他予取予求不假。但,发自内心的依赖与索取,似乎当真并未有过。

此刻强烈的需索几乎将整个人淹没,洛澜忽然明白了为何之前沈锦墨总会多想——原是自己从未以与他相同的心思去回应。

只用手指描绘到底不够满足,从内心深处隐约蒸腾起一股带着焦灼意味的渴求,洛澜忍不住主动用唇去寻沈锦墨的唇瓣,贴上去轻轻舔吮。眼睛不能视物,听觉与触觉都变得灵敏许多,面前青年强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与喉结微微滚动吞咽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传到耳中。

这样…果然还是不够。

一股异样的渴求从内心深处燃起,洛澜一把将沈锦墨的身子扯入榻中,稍有些凶狠地吻上他的唇。舌尖叩入齿缝,急切地索取着惦念了太久的味道。他自己的身子已经全部赤裸,沈锦墨却还衣着整齐,带着未褪去伤痕的敏感肌肤蹭上稍稍粗糙的衣料,微痛中又夹着异样的酥痒。似有电流从浑身上下流过,洛澜忍不住粗喘一声,只觉身子已经从里到外地热了起来。

下一秒,便被紧实炽热微微颤抖的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

洛澜深深出了一口气,这两个月一直强自压抑,今日终于觉得,原来自己是这么想念他。

从前,总是觉得自己分不清对锦墨的感情到底是兄长的宠溺,是愧疚,是想方设法要讨他开心,还是些别的什么。——但总不耽误自己对他好。便心想分不清便分不清,反正自己大概也没什么心思再对别人这样好。滚上床也可以,做情人也可以,成亲也可以,只要他开心便都行。

洛澜几乎在情欲中失控,令整个头脑烧成一滩浆糊的情欲和绮思和濒临到来的顶峰却在沈锦墨发泄的时候被体内刻骨的寒意生生冻去了一多半。

“总算这个破玩意有解。”洛澜头脑空白了一霎,脸上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勉强撑起身子帮他运功驱寒,“否则我真想掐死你。”

沈锦墨把洛澜抱在怀里,四肢与他相贴,轻轻吻了一下他汗湿的鬓角,轻声说:“可是那种东西怎么值得你用命冒险去换…”

当日白藏渊以袁非之名隐在极乐宫与天极阁内,他手里那些“小玩意”的威力,沈锦墨怎会不知!

“……阿澜。”沈锦墨的声音里又带了一点压抑至极的愤怒和哽咽,“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洛澜默默点了点头,心知沈锦墨在这两个月间不知都想到了多少可怖的景象,自己虽过得并不轻易,但只怕还是比他幻想中的情形要好。若不让他好好看看,只怕他要胡思乱想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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