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大哭起来,仿佛这几天的阴霾都在这一刻蒸发殆尽。
所有一切落在我的眼中,那一刻,应茹所说“不必为自己的身体和性欲而羞耻”突然有了具体的形象。
我忍不住仔细看向他,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斜飞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里总是没有太多喜怒。多半时候,他讲话温柔,会细腻地记住我每一次考试的成绩。我的心砰砰直跳,在这样尴尬的境况之下。我有点害怕,赶紧把目光转向一边。
这副发情的模样是我不曾见过的,我下意识地舔舐着下唇,突然发现,先生的眼神正停留在我身上。
我慌乱地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我不是故意装病的,至少……至少最开始不是。我不想回孤儿院,我会做好的,所以先生……”
“何沐然,工作之余,我是个调教师,像她这样的特殊性癖者,我见过许多。她们也许光鲜亮丽,也许只是平凡普通,可当她们的性癖被满足时,都会是这样一副发情的模样,很美。”先生起身走到女人身边,食指指节轻轻顺着女人的脊背刮过,女人浑身过了电一样战栗,迷乱地呻吟了一声。
先生亦没有追究我的唐突,沉默着完成了剩下的安抚。
他站起身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按我进床铺,唇角在我的额头落下极轻一个吻,像是沉入了无边深海,我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
我想,我是有了一个秘密,无法向人剖白。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打开的药箱,先生抬手拿过来随意翻找,拿出一管软膏在女人眼前晃了晃,他说:“药都带了,你就是故意激怒我。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的关系只维持到你认主之前。”
女人竟然红了脸,她不太敢看先生,嗫嚅着,声音很低:“他……不懂after care,我在他眼里,大概和普通变态没有区别吧……”
先生挤出软膏在掌心揉开,覆在她的臀瓣上轻轻揉着,另一条手臂把人拢进臂弯,动作柔和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委屈的宠物。他听了女人的话,短暂皱眉:“和他解除关系了吗?我可以帮你找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