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显得无比得镇定和冷静，“但是你不能录音或者录像。”
“假如…”沈瑾秋微微抬起眼，“我不方便在现场，装摄像头看直播，不留存档可以吗？”
我看向她，“我可以说不可以吗？”
我皱起眉头，叶清洛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沈瑾秋，要这么羞辱她？“如果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但是你说的事…”
“那就是没得谈了呗。”沈瑾秋抬起眼看我，“那我现在就去报警了。”
“等一下，”我神情变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极端呢？”
沈瑾秋露出个微妙的笑容，“叶老师平时有这种爱好吗？”
“不是。是我那天昏了头。”我停顿了下，“我妻子怀了儿子后，我们就很少亲热了。那…只是场意外。”
“我不是警察，您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用意外这种好听的词来粉饰太平，”沈瑾秋微微仰起下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您要是真当是场意外，怎么还会有林似水呢？”
沈瑾秋清亮的眼眸在我的脸上扫过，“好吧。所以你那天强迫她，是在发现前，还是发现后。”
我没预料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表情一时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怎么了？问到您的心窝里了？”沈瑾秋抿了口咖啡，漫不经心道。
我又趴在床边和她聊了一会，洛安才摸了摸我的头，眼睛弯弯的，“去洗澡吧。”
虽然说我要比洛安年长几岁，但是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她当成了妹妹在关爱。但我对此并不讨厌。
家很快就到了。
但我迈进去的步伐却很是沉重。此刻，我的妻子洛安，还生活在被我的谎言所构设的美好世界里，而她的枕边人已经背着她，同时毁掉了包括女儿在内，两个小女孩的生活，但她还对此毫无所知。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又荒诞的事啊。
“至于地点…我们学校后山的体育场那里有间仓库，平时是用来放体育器材的，只有体育课才有人开门。不过钥匙我可以从保安大叔那边拿到手。而且家长会那天是周六，肯定不会有人来。”
“我们学校家长会，一般是先统一在广场集合，听校长说话，不过学生和家长都是分开的。到时候，我把叶清洛带到仓库去。你随便找个借口，溜出来。不过，你知道怎么去仓库吗？算了，到时候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带路。”
我从没想过，我平凡而漫长的人生里，会出现这么荒诞的一天。我被一个看起来和女儿同龄的十六岁女孩，以我和朋友女儿发生性关系的证据为威胁，让我当着她的面强迫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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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和沈瑾秋的交流，我越发开始觉得，虽然她似乎以为我和她是同类人，但是显然并不是。
我明确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是罪恶的，也会因此产生罪恶感，但沈瑾秋对待这些事，却很平常。
“不行，”沈瑾秋轻笑一声，“那就这样说定了，叶老师。”
当我开着车通往回家的方向，我的脑子里才慢慢出现沈瑾秋后续和我说的话。
“既然叶清洛选择寄宿，不回家了，那能挑选的地方可能还是得在学校了。正好最近有个机会，我们学校下周有个家长会。你来给叶清洛开吧。”
“这不算极端吧？”沈瑾秋说着话，语气却很平和，清亮的眼眸慢悠悠得盯着杯子里的水光看，“如果我真的极端，就直接找其她人了。还过来问您，是给您面子了。”
“所以…这个交易，你做不做呢？”沈瑾秋的语气很笃定，就像她相信我一定会答应。
我的内心无比挣扎，我不想要被告发，不想坐牢，不想失去自己的婚姻，失去自己的事业。这是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生活啊。终于，听到了那个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的声音，“好。”
我沉默了下来，“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才不会告诉我的家人？”
沈瑾秋沉吟了片刻，抬起一双清亮的眼，语气有些不快，“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和叶清洛呢，之前有点矛盾。我之前是有想过报复她的。不过看在您的面子上，您当着我的面，再强她一次。这事也就算过了。”
沈瑾秋把头倚靠在了手臂上，“您看怎么样？”
我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发现后。”
“然后？”
“我用衬衫把她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但这一切想法，在我来到洛安身边后，便仿佛从未存在过那样。我状似无意得说道:“清洛家长群里，老师发通知说下周周六要开家长会。”
“正好下周六我有空，就让我去吧。”我平静得说道，就好像这件我明明预谋了一路的事，确实只是无意间提起的似的。
而毫无警惕心，甚至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洛安，完全没有多想什么，便答应了。
虽然我在沈瑾秋面前表现得自己很冷漠，很无情，但是我还是感到了翻天覆地的罪恶感。
最令我自己感到恶心的，是我在和沈瑾秋提起叶清洛，甚至是自己强迫她那次，也因为想起了当时的画面，身体也本能得燃起了欲望，这种背德而为世人所不容的欲望。
也许如果我真成了沈瑾秋这样的人，彻底承认自己内心的本我就是这样的丑陋卑劣以后，我会没有那么痛苦？但那时候的我还是我吗？
她可以用极为平常的态度和语气，问我“饭吃了吗”，“搞幼女是不是更好玩一点”这样两个完全大相径庭的问题。
但是她仿佛意识不到二者的差距有多大，对她来说，差别也就是在于法律会不会惩罚了。
我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我只是想说。叶清洛，已经很久没跟我说过话了。她寄宿之后，我更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你再问我些关于她的，我也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