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在不经意间滑落。
这一次,没有逼迫,没有高潮,没有那个侵犯者,瞎子孤身一人,心口难堪扁平,血涌成泣。
阳光璀璨了整个小区,却照不亮一个瘦弱人儿的双眸。
他居然……没死吗?
瞎子是从床上醒来的,后穴虽然火辣无比,但是黏腻的感觉已经不在。呵,是那人替他清理过了吗?真想不到啊。
“呃,啊哈。”瞎子勉强将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在床头摸索了半天,电话机不知道在昨晚那场淫靡之中充当了什么炮灰,反正是找不到了。
就着后入式的姿势,杀人犯解开瞎子的双手,将那满是红痕的腕举过头顶压在前方地板上,另一只手掐起瞎子的脖子逼他弯起上半身与自己口乳交融,胯部狠狠地挺动,像一只只是臣服于欲望的野兽,而瞎子则是那个可怜的俘虏。
“哈——”在杀人犯餍足之际,瞎子早已昏迷过去了。
在昏迷之前,瞎子一度以为自己是被操死的。他无力抵抗,只想跟随内心沉沉地睡去……
又饿又累又困,还不知天已何时,瞎子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如现在这般孤独的感觉。他将被子都拉向自己,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绣衾香暖留春住”,他甚至还能从中闻出一丝味道,只不过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崔莺莺与张生是你情我愿,可他们一个是强奸犯一个是受害人,用这诗句也不知该不该了……
“哈哈…哈哈哈……”瞎子不禁自嘲出声,都这样了,怎么还想些有的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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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混沌散去,瞎子苏醒。他睁个眼都会扯动到发丝,牵一发而动全身,没等他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全身的疼痛如同一张细密的丝网镶嵌着,每一块地方都有尖针在刺戳,肩上,臀部,腰上,腿上……没有一块好肉。
疼痛并非不可忍耐,只是都朝他的大脑喷涌而至,逼迫他从天堂回到地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