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莎闻到他嘴里淡淡的酒精味，皱了下眉头，没有。

你堂姐好像是个拉拉。

为什么？

你在哪里上学？

男孩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

h大。里莎信口胡诌。

里莎抿了抿唇，凑到她耳边说:你别走远，让我看到你。

知道了。

得到她的保证，里莎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男孩一起去跳，符琳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果盆里的零食。

符琳看了她一眼，很小声的说:我是初犯。

里莎显然不相信。

你喜欢刚才那人？符琳却更加关注这件事，说话时眼珠子打量着她的神色。

里莎咽了口唾沫，瞥了眼符琳，满腹狐疑。

男孩和符琳你一言我一语闲扯了几句，符琳偶尔大声的笑，笑得很爽朗。

去跳舞？

怎么了？符琳停下动作，凑过来，语气古怪，你心疼他了？

里莎转过头，问:奶奶家的座机是怎么回事？

符琳嗤笑一声，我随口编的号码，为了让他放松戒心。

没醉，我装的，符琳压低声音，朝门外看了一眼，从裤子里掏出一个浅棕色的牛皮钱夹，回头对里莎得意一笑:这叫顺手牵羊。

里莎眼睛瞪得更圆了。

符琳拉开拉链，清点了一下，不错，够我们用一个礼拜的。她将钱夹塞进裤子口袋里，我们得快点走，他很快就会发现钱包丢了。

到了宾馆，两人搀扶着符琳进屋，男孩说:你给她洗洗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谢谢。

刚进去，关上门，符琳突然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里莎看着符琳:我们一起。

符琳把手臂抬起来，里莎搀扶着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喝得那么醉，整个人跟一摊稀泥似的，走路晃晃悠悠，里莎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她一不小心捅了什么篓子。

男孩叫了辆出租:到附近的金辉宾馆。

眼神，男孩用手指指眼睛，她眼神看起来特别独立，而且自信。顿了顿，他又笑着看里莎，男人大多都不喜欢她这样的，可是对女孩子来说很迷人。

你懂得挺多。

后来，里莎借口累了，回到沙发，符琳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脸也有点红，兴奋地凑过来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就算让我立马死我现在也没遗憾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探亲戚的。

听口音就不像。男孩颇为得意，接着便滔滔不绝介绍起c市都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

加个联系方式，明天我带你们玩。

我说不好，看气质。

这也能看得出来？

里莎有点不满他那股子盛气凌人的语气。

学什么？

我学文学。

哦，男孩搂着她的腰，动作很是亲密，之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漂亮。

里莎在一片嘈杂的音乐声中，混合着男孩喋喋不休的讲话声，只觉得头快要裂开，她的视线从他肩膀越过，眺望着角落里的符琳。

灯影交错，女孩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地凝视着人群，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她到底在想什么？

男孩说，眼神明显看着里莎。

符琳假装没看到，里莎有点生气。

去吧。符琳漫不经心的说，侧身给她让了一条道。

刚认识的，怎么可能喜欢。里莎闷闷道。忽又想起什么，说:跳舞的时候，他说你像拉拉。

符琳一听居然乐了，醉酒后红彤彤的苹果肌很可爱，一边卷着她的头发玩，一边说:那你觉得我是吗？

你故意让我去和他跳舞？都是你设计好的。

符琳撇撇嘴，不置可否。

里莎坐直身子，看了看前面专注开车的司机，压低嗓音，符琳，你好像很有经验？

里莎恍惚地跟着她，两人跟做贼似的疾步离开宾馆，在路口拦了辆车。

符琳心情很好，来回数着那些钞票:这货真有钱，怪不得穿一身名牌。

里莎始终望着窗外。

里莎诧异地看着她。

走，快走。

你干嘛？里莎瞪大眼睛。你不是喝醉了吗？

里莎好不容易将符琳塞进了车里，自己也紧挨着坐进去，车门刚关，符琳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干呕。

男孩还算好心的，没把她扔在大马路上不管，和里莎轮流拍着她的背。

男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符琳揪着男孩的夹克，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里莎见她那样子十足难受，快把胃给吐出来了。

里莎瞪了她一眼，觉得她今天是真疯癫了。

我想回去。

男孩阴魂不散似的:我送你。

里莎摇摇头:我们没有手机。

符琳说了一串数字，打我奶奶家的座机。

男孩复述了一遍，很快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