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終於傳到城中首富耳裡,這位富人年已半百,富可敵國,就連國王也不得不敬他三分。但他並非囂張跋扈的土財主,反之深諳經營之理、處世之道,與國家制度保持著互利互助的關係,一直以來也是國王在民間推動與協助建設的得力助手,論權論勢,皆是帝都第一人。
聽聞凱伊的事蹟之後,他親自到野外旅店查探,深深被凱伊絕世容貌以及言談裡的廣博知識吸引,當即買了他三天,三天過後首富便將凱伊整個包下,旁人再無約出凱伊的機會。
但無論凱伊離開旅店多遠,看見別人的生活過得多富足奢靡,他終究會與店主人相偕返回野外的小破旅店。
凱伊當即氣運腳掌,施了道厲害的榨精術,那人瞬間頭暈目眩,下身腫脹欲裂,在凱伊幾番逗弄之下,終於一聲悶吼,大洩不止,直射凱伊褲管與骯髒的泥地上,積累起一灘小白漬。
那人就這麼失神跪在地上,不住流精,凱伊則逕自轉身出巷,在圍觀的幾人裡,認出聽見響動而前來關心的店主人,當即除去面罩,滿心歡喜的挽著他的手回旅店。
店主人奇問:「天還沒暗你就能跟我回去了?」
凱伊在大街上信步而行,那人在後一路苦苦哀求,惹得黃昏返家的人側目議論。
凱伊見時機已到,便轉入暗巷,那人緊跟在後,兩人走到了狹小的巷底,凱伊卻戴起預藏的面罩,回過身說:「你真的想要?那把褲子脫了跪在這。」
眼見巷口聚集幾個適才對他們側目議論的人,那人甚是侷促:「要在這裡?」
即使凱伊用力揮舞馬鞭,打在他身上仍如風拂楊柳,似輕布拂拭,又似枝葉輕划,他不禁對這副毫無攻擊力的身體感到洩氣,當下又挑起其他殺傷力大的武器,但真正危險的用不上,重的又拿不動,不由得大為掃興,嗔道:「選這些都什麼東西?一點都不好玩!」於是重新拿起馬鞭,指揮道:「把褲子脫了,繼續跪著。」那人趕忙脫了褲子,雙腳微開,跪回原地。
只見腿間焦急脹紅的肉柱不住發顫,青筋纏繞,甚是難忍,下方掛著的深色囊袋看上去確實好一頓累積。凱伊此行主要想捉弄這個惡劣的人類,但看著此物仍被勾起食慾,後面搔癢,說話緩和許多:「如果表現得好了,今天讓你進入正題。」
那人跪在地上連聲稱謝,只見凱伊除下一隻腳的鞋子,露出勻稱有致、潔白精緻的腳部,過去將那根挺立的熱柱壓下,不時用微涼的腳背摩擦,又用腳趾搔刮。而凱伊的腳剛碰上,那人便久違的感到彼物酥麻,抽氣連連,不斷道謝。
「喔這名字我似乎時有耳聞咦!?」凱伊反應過來後驚呼一聲:「竟然是他!」
【第四章 完】
註釋:
至於那檔事,人老不以筋骨為能,也只是順其自然,凱伊很能理解,只有接近飢餓狀態才會明示暗示的求助而已。
在首富盡心的幫助下凱伊恢復快速,不久便如往常般談笑風生,不吝嗇讚美首富蒐藏的藝術品與珍貴的藏書,樂於接觸聚會上的新朋友,也對琳瑯滿目的商店商品很有興趣。
唯有他一人獨處時,卻總盯著窗外落雪沉思,每日清晨也總習慣走到後門獨坐良久,待到路上行人漸多才嘆息返屋。
幾日下來,凱伊在眾人幫忙下將店主人葬於旅店後院,他特別擺了一個顯眼的標記,好讓自己以後能找到這裡。然而看著這座孤伶伶的雪地孤墳,還是忍不住嘆息,一陣鼻酸。
回去前,首富問凱伊:「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自己在這座城鎮生活,從我來到這個國家的第一天早晨,我就在這了」凱伊本以為到了必須離開的時刻,自己會瀟灑的絕塵而去。但真的看著眼前一幕,他卻捨不得移開腳步,只是眼神茫然,思緒無措:「我對這座城鎮的了解全都是源自於此,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見這積雪厚度,應是昨晚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劍,身上行囊被奪走,裡面裝著首富預定凱伊三天的錢財。
無論看上去多強壯,人心與軀體同樣孱弱,他們以前總拿這句話當玩笑,但凱伊現在忽然能體會背後的悲涼之處。
來到人類國度以前,凱伊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人類的死亡感到悲戚,但此刻他卻黯然神傷,難以自持,為這個曾經鮮活硬氣的生命,也為這冰冷悲涼的結束。
然而脆弱的何止是人心,令人恐懼的又豈止是魔族。
這日清晨,凱伊跟首富有說有笑的從側門走出,那時氣候寒冷,天降飄雪,早起的僕人尚未來此地掃雪,地上霜雪堆積到腳踝,為此首富還贈予凱伊一件繡飾繁複的厚重斗篷*,與一雙厚靴,為他回去的路上遮擋雨雪。
首富伴凱伊在此等候許久,縱使兩人總有聊不完的話,但時間一久,凱伊也不免翹首企盼,心下不安。只見街上行人漸多,往來熱絡,凱伊不時看向往來人群,卻無一是店主人。
時隔七日,凱伊第二次來到他的家門前。還未敲門,凱伊回身對一路憂心忡忡的店主人說:「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了」
未等店主人回話,屋裡的人聽聞門口聲響,便搶一步開門衝出,不耐煩地問:「怎麼現在才來?」說著便一把抓過凱伊的手,把人拉進屋裡去。
門扉開關之間,店主人瞥見屋裡各種危險道具羅列桌面,心中一揪,雖然凱伊囑咐自己不用擔心,但他還是決定在附近徘迴觀察,有事好照應。
他們從踏著枯葉而去,到踏著霜雪而歸,黑夜時間越來越長,凱伊回旅店的時間越來越短。但店主人總會等著清晨城門開啟,第一個進城裡接凱伊,而凱伊也從不失約,每回都是笑吟吟的挽著他的手回去,親暱的問他有沒有買到好酒?有沒有看到喜歡的東西?喜歡的話有沒有買下來?
即使最後被首富包下了,多次往返步行後凱伊也隱約認得路,但他還是喜歡讓店主人領著他去,再等著店主人把自己接回旅店。
店主人覺得自己是愛著凱伊的,即使他是人類恐懼厭憎的魔族,自己也不再受他媚術迷惑,但每每送走凱伊還是讓他感到胸悶心痛,看著凱伊與人相偕離去,自己則滿腹愁緒的去城裡酒館買醉,有時就這麼抱著酒壺在城中徘徊,整夜不回旅館。
凱伊笑道:「沒關係的,這三天他都會保持這個狀態,回屋裡也不能做什麼。」
在凱伊媚情術底下,再鐵石心腸、無情殘忍的人,也無不對他呵護備至,甘願淪為胯下之臣,他的身價水漲船高,更多時候一面難求。兼之凱伊本身涉獵廣泛,洽博多聞,又眼光獨到,對商業與藝術極具眼光,每每與客人閒談之時,常有驚人見解,後來凱伊的客人多為中上階級或小有身家的商人,他們總能從凱伊這裡獲得有用建議與提點,是以不惜拋擲千金,只為與他相晤一晚。
總說山含異寶山含秀,沙有黃金沙放光。隨凱伊在城裡權勢圈名聲越響,來找他的已不限於想要發展肉體關係的人(雖然最後還是會),又因價格高昂,和他在一起似乎變成身分地位的象徵,誰能連見他兩天就足以炫耀,目前還沒出現有能耐連見他三天的人。
「沒錯,還是你不想要了?不想要我把錢退你,我直接回家。」
「不不,我想」那人簡直要急哭了,依言脫褲跪在地上,因羞恥下身抖得更厲害。
凱伊在面罩後邊暗自竊笑,背靠著牆,脫下鞋子如同屋裡那樣用腳玩弄,不時抬起腳指捏他胸前,見他胸膛以上羞愧脹紅,隱隱冒著熱氣,心情甚是愉悅。
用腳的同時,凱伊也用馬鞭去搔劃對方的脖頸胸腹,哪裡看上去敏感發紅便朝那處輕刮輕劃,惹得他喘氣不只,下身腫脹顫動,黏液自馬眼泌出,正在緊要關頭,忍不住用手去捧了一下。
凱伊見此動作戛然而止,皺眉佯嗔問:「我讓你自己用手了?」當即抽回腳,隨便用床單擦了黏液,起身穿鞋,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那人登時傻在原處,眼見凱伊推門出去,急忙穿好褲子追上。
*繡飾繁複的厚重斗篷:中世紀的服裝商業形式其實是從產地產出素衣,每經過一個國家或城鎮就會有人以手工加上繡飾,經過的城邦越多、繡飾越繁複,價格就越昂貴。
時間也就這麼一日過一日,終於有天首富看凱伊心情恢復不少,便對他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國王讓我設宴款待一位貴客,並讓我先提供賞錢與酒肉糧食讓他帶回。據說這位貴客沉默寡言,性格內斂,我擔心宴會上無聊,你妙語如珠,又機智幽默,有你在會場上幫忙接待,我想可以避免許多尷尬」
首富畢竟有恩於自己,力所能及自當義不容辭,於是凱伊欣然應允,問:「這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這位貴客是什麼背景?國王又因為什麼功績宴請他?我好去找資料做準備。」
「這位貴客的出身背景向來神秘,但所立功勞確實驚人」首富答道:「他便是日前因斬殺邪龍名聲鵲起的強大勇者-謝爾頓·恩德魯克。」
首富思忖,凱伊頓失所依,久待此處不免觸景傷情,不如待在自己那裡,自己能陪他排遣悲情,也能就近看顧照料,於是邀請凱伊同自己回去。
畢竟在此城裡舉目無親,凱伊沒有拒絕對方好意,簡單收拾東西便隨首富回城。
首富人生閱歷豐富、頗有處世智慧,他不時抽空陪伴、開導凱伊,知道凱伊喜歡藝術品,便讓他自由欣賞自己的蒐藏;知道凱伊喜歡特別的書籍,便讓他自由進出自己的藏書室。有時帶他去有趣的聚會多認識一些朋友,有時到自己經營的諸多店舖走走繞繞。
首富幫忙把店主人運回旅店,路上一向健談的凱伊一言不發,只有馬車行走雪地的錄骨悶聲,與首富不時勸慰。
凱伊回店內整理店主人的遺物,他發現自己久未回去的房間放滿一箱箱錢財,箱數之多,佔滿整間房間地板。他自然是知道這些錢的來源,眼見寶箱沉重,僅憑自己是如何也推拉不動,便深嘆一口氣,在兩人的房間外各畫一個幻術守護陣,即使有人經過闖入也不會發現這裡。
凱伊從寶箱裡拿些錢財,希望給店主人張羅好一點的棺木,首富知他心意,讓僕人替他辦好。他從未聽聞店主人在世間還有其他親友,只有他們幾個默默為他送行。
首富也覺奇怪,轉進屋裡讓僕人幫忙到街上打聽,又差人到野外旅店關心狀況,自己則請凱伊回屋裡烤火。
不久僕人慌忙來報,首富聽著消息臉色一變,領著凱伊到僕人發現店主人的地方。
雪期寒冷,店主人仰躺在雪地中,半身埋在隱現殷紅的雪堆裡,積雪外的皮膚凝著薄霜,屍身凍結,原本透著紫紅色血氣的粗糙面龐如今僅存灰白,血色隨鮮紅流淌於週身白雪之中。
那人火急火燎的把凱伊拖到床沿,將擺放著各種武器與道具的桌子拉到凱伊身側,最後竟解衣跪在凱伊面前,看上去快急哭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是你觸碰我就無法發洩,無論你打我罵我都好,求你讓我射...」
凱伊手肘撐著滿是邪惡道具的桌沿,朱唇揚角,勾起輕笑,看著此人著急痛苦的樣子,心裡暗道:「這招可真厲害!」
凱伊從桌上挑了枝細長馬鞭,拿在手中揮舞幾下,將另一端方形皮塊輕拍那人側臉,噙著笑意說:「你剛才很著急嘛?扯得我手腕還挺疼,先讓我打幾下消消氣。」那人不敢違抗,恭敬受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