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我心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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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恒八年,长公主燕禾匀死于宫中,彻查凶手无果,皇上追封其为元安公主,因生前残忍暴戾,荒淫无度,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
他一定会紧紧抱着她,像要把她永远绑在身边一样,再在她耳边温柔的唤她的名字,缱绻又美好。
她还要给他喂葡萄呢,谁让他之前一直怕羞不让喂。
她还要吃他做的荷叶糕呢,只吃到一次,还是隔夜了的,太亏了。
她在半空中,偏头朝祁玉那边看,那一段无法超越的距离。
就像时间都放慢了一样,她好像把他脸上的惊恐都看得清清楚楚。
跌落的过程真慢啊。
从此以后,她只是他的阿匀。
【全文完】
她笑着说祁玉好傻。
祁玉也跟着她笑,可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那老医者说她此次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落下了一身毛病,必须小心仔细养着,而且就算养着,也活不过四十岁。
祁玉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把能请的郎中都请了一通,还是不见好。
那两只箭一支穿过膝盖,另一支擦着心脏路过。
最有威望经验的那位老医者说,多半是心病,是她自己不愿醒来,所以难。
其实就这样干过来除了不好意思也没什么不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危险。
果然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我觉得唔今天又做做不成荷叶糕了
那就明天,明天玉郎再陪你做。
可玉郎昨天也是这样说的
所幸日子久了,他也逐渐对她的身体了解起来,变得和谐起来。
祁玉不敢说,在她第一次揩走他嘴角的糖粉放到自己嘴边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干了。
就只是想到她舔的那个样子,就觉得惹火。
一通吻下来,她的衣裙已褪至腰间,他抱她坐上桌子,解开肚兜放在了一边。
被肚兜遮盖的地方,左胸下一道疤痕的印子还看得清楚,他每次见着,都免不了在那处吻上许久。
她知道他是心疼,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会有这些伤。
软舌闯入她的唇,撬开贝齿,尝到了她舌尖残存的甜味。
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木桌上,把人圈在怀里吻,她只懵了一瞬间,转而热烈地回应,全然不顾手上的糖粉,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衣服弄脏了便脏了吧,反正都要脱的。
祁玉见状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
阿匀。
嗯?
燕禾匀睁大了眼睛,是喜悦的。
同时,身上穿来穿心的痛。
她中箭了。
我就不相信,今天我还做不出荷叶糕了!
做的出。他摸摸她的头,今天做不出,明天玉郎继续陪你做。
那当然。
王爷回来了。
嗯。
祁玉答道,手上却被人儿拉着走,嫌他走的慢一样。
她还是不高兴,不高兴他怎么可以把她们放在一起,没有一样的,我最美。
是,在我这里,阿匀最美。
她这才高兴,笑得甜美,在我这里,玉郎一直都是最美的。
玉郎,长公主就是元安公主吗?一个生得极美的女子睁着求知的双眼看着身旁的高大男子,抬头间露出脖颈后半截长疤,
可公主同皇上不是血亲么?为了她不立后她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啊,是个很美的女子。
什么干系?你别唬人吧。
诶,就有那么一段风花雪月!想听吗?一两银子,我什么都告诉你!
什么啊!你这老头坑蒙拐骗来的吧!
她跳上了冷宫偏房的屋顶,只差一堵墙,就到了,却没听见身后弓箭拉开的声音。
风的呼啸声掩盖了箭的影子。
她猛地跳上了那堵墙。
同年,祁将军庶子援助西沙有功即刻返京,平沙王奉旨回润州封地,再不插手朝中之事。
建恒帝下令不再立后,举朝震惊,上书劝谏无果。
话说啊这当今圣上下旨永不立后,其实跟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可这跌落的一瞬间也很短,她的眼前变得血色模糊,她看不清祁玉了。
真是,她好想唤他玉郎。
死在这样的情景里,她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她知道,祁玉接不住她的。
死在刚刚露出希望的遗憾里,太残忍了。
她此前想象过无数次她逃出来和他刚刚相会的样子。
燕禾匀已经二十有二了。
未来的十八年,就算不能共白头,他也不会再让她孤单了。
长公主燕禾匀死了,平沙王妃八抬大轿,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嫁进了王府。
于是他守在她床前喊了她几千遍的阿匀。
终于在第九日醒了过来,却忘了很多东西。
她忘了燕仁烨是谁,也忘了自己曾经住在皇宫里,她只记得祁玉,她说她是偷跑出去,在亭子里吃葡萄时碰见祁玉迷路了。
今夜有灯会,她晚上还想去呢。
*
燕禾匀当年那一摔正好伤到了头,差点醒不过来。
一支射穿了她的膝盖,让她无法克制住重心,从墙上跌落。
另一支穿进了上半身。
几乎是必死了。
昨天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干过来的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再来厨房了。
祁玉索性扳过她的脑袋继续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玉郎
我在。
嗯燕禾匀把头懒懒的放在他肩上,身子被不停地动着,眼神落在厨房窗户外面,
祁玉的衣服也被燕禾匀不安分的爪子褪了大半,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胸腹,从小习武的人身上免不了大大小小的疤,却更添一番味道。
他的动作没停过,一直在她身上耕耘,怕她疼着,可又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怎么怕疼,疼了也不喊,都是让他舒服着。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脸侧落下来,燕禾匀能感觉到祁玉在解她衣服的时候手上的糖粉沾在了自己皮肤上,有点黏的颗粒感并不太舒服。
唔
她呜咽出声,想抗议他不把手弄干净了再弄她,结果这人像洞察她心思一样,唇覆上了粘着粉末的肌肤,湿热的舌舔走了它们。
亲亲我。
燕禾匀懵逼地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手好脏会弄脏你衣服的。
他默了默,放下手上的东西,把沾着粉末的双手抬在一边,俯身吻上她。
祁玉熟练地处理着桌上的材料,满手沾着糖粉。
她在手上也粘了些糖粉,认真地学习他手上的做法,全神贯注的。
似乎是看久了有些无聊,她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门口的侍卫行礼后默默对视,王爷王妃感情好,遭罪的就是他们这些没讨着媳妇还要装雕像的下人了。
日日沐浴在粉红泡泡里。
燕禾匀熟练地把祁玉拉去了厨房,指着桌上一摊做糕点用的糖粉馅料,
怎么用美来形容男子?他捏捏她的脸,已经养出了肉来,我们回去吧,阿匀。
好但玉郎就是美。
两人有事无事便喜欢穿着常服像寻常夫妻一样逛集市,一点也没有王爷王妃的架子,导致许多人都以为平沙王和他王妃是两个脾气古怪的家伙,自从来了润州门都不出。
有多美?女子似乎不高兴了,撇撇嘴道,有我美么?
和阿匀一样美。
祁玉答道,眼神里尽是宠溺,垂头在燕禾匀额上落下一吻,摸了摸她头上的杏花木簪。
哼,我老夫名声在外,我的消息可从来都是真材实料!比着你那一两银子可是绰绰有余的!
得了吧,我不听了!
隔壁桌吵吵嚷嚷地,耐不住八卦的心,就指望不花银子套话。
可离他们约好的位置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她已经看到了远处一个黑衣的身影朝她跑来。
祁玉几乎是朝着她飞奔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