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这么久以来你想问的是什么,我现在回答你。
是的。
不管你要问什么,答案都是这个。是的。
小芹看着任仿慌张而暴躁的样子有些害怕,这不是她印象中的老板,战战兢兢地回答:“周六你们一起过来的时候给的。”
那是四天前了,她这么早就已经决定了吗?
“那你怎么不给我?!”任仿大吼了一声,眼泪堆在涨红的眼眶里,仿佛连准备决堤的眼泪都是红的。
任仿见到小芹,心好像定了些:“以后我就不是你老板了。”说完任仿接过信,看着信封上洒脱桀骜的“任仿亲启”才想起来,原来认识于欣程这么久,都还没见过这小妞的字。
字写得可以啊,于欣程,像你。
任仿,这是我第一次写信给你,也是最后一次。认识这么久,虽然只是炮友的关系,但我仍然庆幸是你而不是别人。你已经知道我太多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还是要正式道别一下。
腰,沉沉睡去。任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摁灭了床头灯,在黑暗里嗅着她的气息。
又过了几日,任仿见于欣程并无异样,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心,加上小芹这几日要准备回学校了,酒吧里很多事情都得任仿处理,任仿只好在于欣程下午上班后回酒吧,再赶在于欣程下班前到她公司楼下。
12月末,天气已经非常寒冷,但因为快到元旦,街上大多商店都张灯结彩的,看着好不喜庆,任仿还高兴不起来,小芹今天就要走,任仿正赶回去,打算晚上请她吃个饭,毕竟在这里这么久什么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见证了他和于欣程一路走来。
小芹看他这个样子,也快要跟着哭出来了:“欣程姐说要到我走的时候才能给你的。”
任仿大口大口地吸气,命令自己往好的方面想——自己刚刚才看着她上了公司,公司这么多人不会让她乱来的,上班时间也不能随便离开公司的,自己现在回去也许还能看到她······
想到这,任仿像发疯一样狂奔出去,直冲于欣程的公司,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可以叫一辆出租车,只是一个人在12月的寒风中狂奔着。
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我找不到合适位置的世界。
任仿看到这里,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一路上都心神不宁,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小芹都被他吓到了:“老板,你怎么了?欣程姐说什么了?”
任仿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问:“这信,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只是任仿也很疑惑,他和于欣程究竟能走向何方。
任仿刚离开于欣程公司楼下,心就一直“砰砰”跳个不停,右眼皮还跳了两下,让他慌得不行,但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没事的。
“老板,欣程姐让我给你带封信。”任仿刚走进店里,小芹就把信递给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