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保持呼吸。万沁扔下皮带把瘫软的人抱进怀里,按揉后脑,轻抚后背,温声细语地哄着。
她预想过张敛晴的反应,却没料到她崩溃得这么彻底,不仅是身体和意志上的,似乎还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喷薄而出,像暴涨的潮水一样瞬间湮没了整个人。
嘶呼!
她半夜睡不着,到院子里打水喝的时候,也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就像这样,啪的一声。
敛晴,你怎么了?张敛晴
谁在叫她?
她恍然想起,小时候村里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总喜欢欺负流浪汉,有时就这样在他们屁股上挂满鞭炮,点着以后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模样拍手大笑。
那时她还经常行侠仗义,用石头和棍棒带着几个小伙伴驱赶这些为非作歹的家伙。
后来呢?
张敛晴表面委委屈屈地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好,实际上内心的小恶魔已经开始骂娘了!
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啊这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可刚挨过打就要她坐硬板凳,好过分啊!
屁股一挨凳子,张敛晴立即疼得弹了起来。这种程度的伤别说坐了,就连平躺睡觉都不可能。
万沁微凉的手指顺着腰际一路向下,像弹拨古琴一样轻巧地抚过臀上的伤痕。那里遍布着一条条黑色的棱子,并不完全平行,粗细间隔也各有不同,可颜色与隆起的高度却相差无几,就跟老虎身上自然生成的纹路一样。
张敛晴的屁股疼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可偏偏被万沁抚摸时,会有一种近乎过电似的酥麻感,让她不由得哼出了声。
小动物的反应自然是瞒不过驯兽师的:舒服吗?
更妙的是,先前那两道伤痕就像两个疼痛的储蓄罐,每一下鞭笞都会往里面积蓄一些能量,不会立即爆发,却能一点一点撕碎人的意志力。
第几下了?
五十四,啊五十五了。
她当然不知道,万沁之所以打得这么狠,完全是因为不想给她提问的机会。
既然在某人面前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张敛晴索性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尊严地大声嚎哭起来,反正某人怕吵,自己嚎这么大声总有她受不了的时候。
好了,不打了,乖,别哭。
张敛晴满头问号的回过头,正看见自家主子含着自己的手指,那表情要多诡异又多诡异,要多变态又多变态。
而万沁自然不会给她探究的机会。
跪好,开始了。
这样的场景,让万沁想到多年前的一次任务。
那是她第一次出境执行任务,为掩护队友撤离,她一路牵制敌军,最终弹尽粮绝,被迫躲进一个远离预定营救范围的石洞中,靠石壁上滴落的泉水和洞中原住民几条看似可怖实则无害的猩红王蛇活了一周,成功等来了救援队。
脑中和眼前的画面奇异地发生了重合,她不自觉地伸出食指,接住滴落的液体含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搂住万沁后腰的双手骤然收紧,许久才慢慢放松下来。张敛晴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万沁的眼睛,似是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一样,异常郑重地点了下头:继续。
万沁,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行了,不打了好不好?
腿分开。
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像一对共享呼吸和心跳的连体婴一样,不需过多的语言,也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心情。
张敛晴把脸埋进万沁的颈窝,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黏腻腻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直到把迷彩t恤蹭得湿乎乎的心满意足地裂开嘴冲着人笑。
气顺了?万沁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按会肩上,揉搓那头已经炸得很厉害的乱发,成功重现出里金毛狮王的造型。
下次不要等我问。
换换地方。
这样的姿态下,连说话都变得极其费劲。张敛晴现在就像赌桌上输到身无分文的赌徒,脑中早已没有了止损的概念,只想结束这场折磨。
不知是万沁的安抚起了效果,还是太长时间的闭气终于唤醒了求生本能,张敛晴总算在一阵眩晕恍惚后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万沁?
嗯,我在。
张敛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哦,她能抬头了。刚才似乎有很多人压着她,四周乱哄哄的,有人在说谁死了,有人在说杀人了,还有人说要把她送去派出所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啪!
想起来了。后来有个男生半夜烧了别人家房子,似乎还烧死了人。
她记得那天晚上。
万沁闻言停下手,有些心疼地轻叹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如果你不换地方得话,现在已经结束了。
还没能理解万沁话里的意思,张敛晴就听到自己臀上传出一声脆响,就像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
随即,痛感像两串鞭炮一样在屁股上噼里啪啦的爆开。
小动物眼泪汪汪地看着饲主,乞求获得些许怜悯:主人,我能跪着
坐下。
哇!她好凶啊!!!
嗯。张敛晴被弹了一下脑门,歪着脑袋看着万沁,愣愣地点了下头。
气也顺了,屁股也舒服了,是不是该聊正事了?
万沁看了眼身边的小木凳,示意张敛晴坐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拍击声终于停了下来,万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无奈地哄着还在鬼嚎鬼叫的小祖宗。
果然还是把嘴堵上比较好。
耍赖的大猫扑进饲主怀里又啃又蹭,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家主子的笑容逐渐变态。
开始,意味着只要不达到让主导者满意的程度,这场刑罚就绝不会停止。她无从知晓对那个尺度在何处,只能被动承受对方施予的一切。
这次,万沁不在是瞄准同一位置,而是像写字一样,先在大腿上打出几条杂乱却不交叉的痕迹,三到五下为一组反复交替抽打,一步步将那些伤痕染成黑紫色。
张敛晴现在满脑子都是后悔,自己是吃了什么心什么胆,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还敢随便说出继续两个字呢?
果然。
是山泉水混着蛇血的味道,帮助她死里逃生的救命良药。
什么东西?
张敛晴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听话地打开双腿,毫无保留的展示自己的脆弱与羞耻。
你说不打,它同意了吗?
皮带轻轻扫过花核,引得脚边的身躯一阵颤栗,穴口随之狠狠收缩几下,将早已蓄满的液体挤出体外,晶莹的悬挂缝隙外侧,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缓缓拉长、滴落。
嗯。
那还要继续吗?
没有任何暗示意味,而是很认真的询问。
而作为一名优秀的庄家,万沁总会适时让赌徒看到些许翻盘的希望。
新一轮凌迟的落点在两道伤痕中间,上下相距不过一指宽。
除了最初几下抽打用了力外,之后的每一下叠加,都恰到好处的处于张敛晴能够忍受的痛感临界值上,似乎只要她稍稍坚持一下,就能熬过这轮酷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