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爱上了他。
星医生告诉我说背部的伤口需要养一段时间,并严厉地告诉缘一说最近不能行房。接着递给我一张报告单,上面写着检查结果:怀孕八周。
流掉吧。星医生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我就说。缘一没有说什么,只是默许。
谢谢,缘一。我把腰带的绳结递到他手中,隔着手套还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在触碰的一瞬间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后颈处,他温热的气息吹来,让我有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晚上,又是他把伤痕累累地我送回家。
他把车停在隧道,轻声说:把和服脱下来吧。
八月二十日。
加藤先生是24小时无休地上班吗?我看看车上地时钟,中午十二点他也没有在睡觉,这个时间我都觉得犯困。
议员的秘书就要24小时配合议员地时间机动工作。他把车停在隧道里的紧急泊车位上,把收纳箱里一套用油纸包好的和服拿了出来。
星医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转身就离开,走到门口时说:记住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我艰难地转动手臂,和服的里衣已经被血水浸湿,今天松本尤为暴躁,可能是大选地事情不顺意,便只是用皮鞭打我。
感到灼烧般疼痛的后背被一种清凉的药膏的覆盖,缘一的手很温柔,我靠着车窗,在那种令人心安的舒适里睡去。
再次醒来时,缘一还在我的身边,像个学习累了的孩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样。头发散在医院的床单上,手套被塞在了西装的口袋里,纤长的手指像是要抓我什么东西似的微微弯曲着。
这是议员指定要你穿的衣服。他依旧带着手套。
那腰带就麻烦加藤先生了。我解开衣扣脱下自己的衣服,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在他的车上换松本给的衣服了。我背过身去,对着玻璃更衣,眼前是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却也能感受到背后他的目光。我感到面颊有些发烫。我能叫您的名字吗?
加藤缘一。我看不间他的表情,却记得他话语中带着的那一丝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