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叫醒我的声音有些不愉快,嘴里有些焦虑地说着头发怎么乱了,手上忙不迭地帮我收拾着。路上没有工作的姐姐们递来一双双精致的鞋子。匆忙中,我听见她们说:要见议员的话,脚上这种没有档次的鞋是不行的。
店里最豪华的包厢在走廊的尽头,外面站了一个穿着西装的英俊男子。有些姐姐假装走过,告诉我那是松本议员的秘书助理加藤缘一。
加藤先生。我走上前的时候,向他轻轻鞠了一躬,加藤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直到他满意地离开,我才去点那些钞票。他一把抓出来的钱,估计连他也没想到有快二十多万元。
这些钱,妈妈桑会收走五万,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支配,正好去填这个月银行户头里亏欠的那五十万元医疗费。
五月还没有进入酷暑,所以晚上很凉快,洗完澡之后我一般都是跑回家里睡觉,不过那天晚上,妈妈桑特地嘱咐我要回店里见一位不得了的客人,说是被他包养一年,就可以挣到两千万,三千万日圆或是更多。
等我进去后,加藤才迈了一步跟进包厢,反手关上了门。
那个晚上之后,松本议员以三千万日圆的价格,买断了我一年的包养权。
第二天的清晨,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查看了银行的户头。三十分钟后,我调出父亲最后的保险金,一次性付清了妈妈的的医疗费,结束了我几年来还债的煎熬,却没有想到这只是我未来一年噩梦般生活的开始。
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了,我赶忙请店里的人把房间打扫了,换上了妈妈桑送来的衣服。那是一件针脚细密华丽的刺绣旗袍,说是那位客人指定要我穿上的。
楼下妈妈桑接送的车已经停好,看来这位客人真的不一般。
为了避人耳目,酒店和银座有十分钟的车程。车子从寂静的街区渐渐进入商业街繁华的夜场,灯光越来越炫目,可我却不想睁开眼,可能是还没有适应黑夜吧,我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