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配。他越是平静,毫无怨怼,爱惜她,她越痛恨自己,越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是自己亲手毁了他。
对不起。安静空旷的卧室,他安静的睡着,轻轻的鼻息声,额前的几缕发遮盖在眼窝上,平和又毫无防备,一切好似以前。
但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已经全然不同。她欠他何止一声道歉?
重新看见他,她感觉到,有无言的兴奋,充满在她的胸腔和脑海,她极度渴望,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他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身体里,他的思想和情感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她迫切想要,掌控他的所有,他们再也不能分开。
想到这,穆柔几乎难言地激动起来。
再看镜子里面的女人,泪流满面,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静悄悄地窝回他的胸前,小心地揽着他的腰背,装作沉睡的样子。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抱住他的时候,他慢慢睁开的双眼,清明冷静,没有半丝睡意。
情绪高涨易激惹,极度兴奋,有破坏性行为,无自控,无困倦......她好像,生病了。
凌晨四点多,客厅的电子时钟,静悄悄地变换着数字。
天明前夕,窗外是雾蒙蒙的天色。
七年里,没有哪一刻比得上现在,可以看着他,触摸他,抱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