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从公文袋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她,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了。
她闻言,脸色有瞬间的惨白,但没有推辞,从他手里接过土黄色的纸袋,厚厚的一沓,颇有重量。
你不用再每晚去那个夜总会了,他不在那。这两天,他在一家叫宴清的酒吧。沐风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让她显得那么的冰冷无情,作为报答,接受我的邀请吧。最近接了一起迷奸案,需要帮助受害者搜集证据,详细资料我发你邮箱了。你去宴清,可以顺便调查一下。
穆柔收回目光,拈起勺子,轻轻搅动桌上的咖啡。你调查我。她轻描淡写的说到,好像意料之中,也不太在意。
我只是想了解你,他很郑重地看着她,如果不这样,你永远也不会对我说这些。
如果你对他感到愧疚,我会帮你一起补偿他。他单刀直入,没有一丝迂回。
沐风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他是穆柔的学长,两人曾经师从同一位导师。在她跟着导师念法学硕士的时候,沐风是博士生。在异国他乡,师出同门,又同是江城人,沐风对她颇为照顾。此次回国,也给她递了自己律所的橄榄枝。
原以为,那次,她说的足够清楚了。但看样子,还是不够。
紧挨着丁香路的一家转角咖啡店,透过玻璃,穆柔远远地望向那座蓝白色的高大建筑物。
猎人通常如何捕获自己的猎物的呢?----徐徐诱之。他一向很有耐心。
一个女人等一个强奸犯七年,还是强奸自己的,数着日子等他出来,这不是有愧疚,是什么?
可是,沐风或许忽略了,不,或许是刻意无视。
不止愧疚,还是爱,聊到他,穆柔的语气不自觉柔和起来,一双媚眼微微弯起,有不加以掩饰的愉悦,我的余生为他活着。
对面坐着沐风,一身棕色的风衣,黑色西裤,澄亮的皮鞋,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即将走t台的男模特。
自那天在医院晕倒,她就被医生强制命令一周不许出院,必须待着医院接受治疗。左手的手腕伤口太深,一周的时间也只是看看结了层薄痂,看起来更加瘆人。
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回国的目的,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