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说:凌五,小心有卧底,八爷过段时间才会出货。
南山疑惑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小心,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瘦猴:也许是最后一次。
八爷生意做的很大?南山在恭维他,套近乎。
八爷笑了一下说:都是给别人干活的,顶多是一个打工的。
验完货,八爷派车把东西给南山送了出去,其他的他们不会管。货卸了后,南山说:他们那应该就是像中介一样,把货弄过来,赚一些差价,他认识瘦猴口中的红姐这一点没有问题,他那个仓库货很多,卖给各个地方,他们的渠道很广。
他们只收现金安全,要是通过银行很容易暴露。
八爷冲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说:去看一下。
那人过去快去检查一遍,说:八爷,没错。
原野知道他在说笑,这种英雄可不好当。
三人说了一晚的话,只等着下次再去见八爷,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在这里一切的激进都是在找死,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瘦猴来找他们,说:凌五,八爷说今天有货,但是只能一个人进去,他们要在外面等着。
人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尤然这才停下,果然八点一到,一个女孩子背着琴进来,可能是周末所以酒吧人很多,突然一群年轻的吊儿郎当的男生说:有病吧,拉什么大提琴,老子跑这听大提琴,笑死我了。
起初尤然只觉得他们聒噪,毕竟不是谁都有与音乐产生共鸣的荣幸。
那个女孩子选的曲子是,她拉的很好,突然里面就有了不一样的声音,又是刚刚那几个恶臭少年,说:这他妈是什么,老子是来听dj的,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晦气死了。
夏天槐里路的槐树把路都遮住了,挡住了阳光。
周六尤然仍旧去死生门练习射击和格斗,似乎是习惯了,每周都会来。
晚上易妍找尤然去喝酒,酒吧里,易妍说:楚赢已经走了好久了,什么信儿都没有,他到底在干嘛。
这里的夜晚很美,天上的星星像是落在了地上一般,想找到来时的路,有一颗或者是无数颗是属于那些不能被铭记的英雄。
原野躺在地上枕着胳膊,问他们,说:我不是很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帮助警方,就算是成功也没人会记住你们的名字,在别人眼里你们依然是黑道的。如果没死,我至少会被提拔回去后得升成二级警督了吧。说完笑了笑。
楚赢也笑了笑说:我们没有像你一样对着国旗发过誓,可是我们有同样的国家,十几年的书不能都进了狗肚子。
原野有些着急说:你们不卖给我们了?
瘦猴说: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搭线,下次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他们都感觉,瘦猴像是道别,可是他是毒贩啊。
原野说: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问他们再要货,他们会认为我们是真的要,可以赌一把,要多点他拿不出来,自然会找红姐要货。
等了二十多天,南山又见着瘦猴了,当然是南山他们先过去的,遇见瘦猴只是必然。
那些人当然不会去找他们,那他们就主动过来。
八爷弹了弹烟斗里的烟灰说:那凌五兄弟随我去验货吧。
南山跟他们进去,那么多的箱子,里面全是。
八爷指了指门口的说:这是你的货,其他都是送去其他地方。
南山这会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只能说好,对原野和楚赢说:你们在外面等着。说完把装着现金的箱子拿走了。
进去时八爷在给烟斗里装烟丝,点好烟,抽了口说:凌五兄弟啊,货我可是备好了不知道你的钱带没带够。
南山打开手中的箱子,全是现金,说:都在这,您可以让您的兄弟点一下。
那个女孩子继续,她不需要听他们的污言秽语,音乐可以净化她的心灵,就像现在。
可是那个人不罢休,有一个人上去扯女孩子的琴弓。
也许是世态炎凉,人们都在底下抱不平但是没人上去帮那个女孩子。
尤然晃着酒杯说:他们去当英雄了吧。
易妍喝了口酒,大声说:楚赢是狗熊。
尤然觉得易妍可能喝醉了,她不想拖着醉鬼回家,就叫易妍回去,易妍不回,说:听说,这里这几天晚上找了个拉大提琴的,你不是喜欢吗?不听听?
原野说:也是,书不能读进了狗肚子。
又问南山:那你呢?我觉得楚赢是跟着你干的。
南山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我就来了,也许是有个英雄梦吧,没处施展,这不机会来了,我们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