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说胡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今年您好像只见过方小姐一次啊。

有完没完？

说什么呢。

方小姐和医生感情不错的样子。

嗯。

您怎么了？助理问。

石希慧耸耸肩，走到住院楼外面，倚着花坛边点起烟。

担心方先生吗？

昨天不好意思，抓着你打那么长时间电话。方晴换了话题。

没事，别放在心上。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一宿没睡，吃得早。

屏幕上的信息针一样戳进石希慧的眼睛。她想起那个秋天，那间酒店，那阵香气石希慧比任何人都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说没有，我以前 话说到一半石希慧忽然意识到，从信息素吸引的层面上说，除了方晴她从未和女性有过经验，学生时代的女性恋人多半是智性和个性层面的相互吸引。这是什么情况？自己30岁的人居然缺乏生理卫生知识？

助理埋头在手机上搜了搜，把搜索结果递给石希慧看：其实我一直想问不敢问：您和方小姐的肉体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性别一致诱发发情比较常见，所以才会有合法化的的运动，但第一性别几乎没有可能。而且您不仅有反应，也没有吐，真的太奇怪了。

第一性别一致的alpha和omega之间信息素无效。

哪里不明白？

首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其次我不明白女性的 omega 和 alpha 之间怎么会产生感情。

首先我不能承认没有的事。其次 alpha 和 omega 只要有信息素就会互相吸引，你要补习生理卫生知识了。

方晴笑了：算是吧。

没考虑一下？

我哪有这个心情，先把弟弟照顾好吧。

那次她来家里，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吧？

石希慧掐灭烟头：方晴，是个 omega ，她的人生志向，是找个优质男性 alpha 结婚。我，是个女性双 a 恋 alpha ，我们就像地球的南北极那么遥远。我喜欢她毫无意义，她喜欢我毫无可能。明白了吗？

助理摇摇头：不明白。

助理踢了踢地面：您喜欢方小姐吧。

啊？

是因为这个和许先生分手的吧？

也没有。她猛吸一口，指间灼热。

石希慧静静地吸烟，眼睛盯着花坛里的植物。助理轻叹一声，在花坛边坐下。

您吃醋啦？

那你补觉吧，我看看方朗就走。

三人回到病房，方朗正望着窗外。石希慧打了招呼，方朗愣了一会儿终于认出她，笑着坐直身体。石希慧说了些安慰话，又说下次带些娱乐设备给他打发无聊，方朗反应有些慢，但仍是开心的。二人和方家姐弟一阵嘱托，热情道了别便离开了。

走过长廊，走过大厅，走进电梯，走出电梯，石希慧未发一言，周遭的空气凝结成一团。

不能闻到对方信息素的气味。

发情状态下可以同处一室。

不会诱发对方发情。

该补习的是您吧！第一性别相同的 omega 和 alpha 不会互相吸引啊！

石希慧一脸惊愕地望着助理：胡说什么呢。

真的啊，你想想您双 a 恋的对象里没有女性吧。

你弟醒了以后治疗费还有减免吗？

有的，一直有。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