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到尾声,一行身穿制服的人民警察不请自来,颜西望向他们出奇的平静。她让他们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给自己带上手铐,只做一个请求就是在手术结束后在将自己收押。
民警看到她这么配合只好点点头,并宣读了她的罪名。让颜西不可思议的是,陈姓男子竟然不在其中,在这场案件里都只有自己因财生计,私自配制贩卖国家管制药品。最终造成购买人服用过量死亡,要判她两年有期徒刑。
颜西开始解释反抗,但民警显然并不相信一个罪犯的话语准备将她直接带走
到了那个破旧工厂,她才知道他想制阿普唑仑片,精神类药品,国家严控管制。她开始打退堂鼓了,这万一被查出来就不是简简单单吊销执照了,是要坐牢的。
男人在耳旁的低声细语像是恶魔的低喃,他说他制药不是为了去贩卖而是治病,是为了他儿子制的。
颜西竟然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她,好在合作顺利进行,最后的尾款也到账。
但颜西却像着了魔般固执己见,认为这样母亲一定就能醒来,否则再拖下去情况更加难过。
作为第一亲属的她当然还是赢得了属于她的决定权,更加现实的问题的砸向了她,高达几百万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把父母留给她的房子卖了,不够;又把家里的车卖了,还差点;向朋友东拼西凑还是差了十万块钱
轰隆隆惊雷闪起,豆大的雨点砸在医院冰凉的窗上,手术门开了,为首的医师朝颜西摇了摇头。
颜西跌坐在了医院熟悉的走廊,冷白的灯光打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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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终于在一个雨天进行了开颅手术,颜西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焦急等待,大多是对手术的担忧还有一部分是当时的自己也不清楚的。
她许了一个愿,就是只要母亲醒来她愿意用任何她拥有事物去交换,这是她第一次许愿也是最后一次。
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般好运,一个不知名的陈姓男子找上了她,说他有一批半成药希望她能帮忙配制。
其实作为一名职业医师,她知道这不是合法的,但她存了侥幸心理,她太需要那笔钱了,大不了就是吊销执照。
男人预付她了五万现金,母亲的手术也提上日程,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