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麓苔见她呆着不动,鄙夷地看着她,侯府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规矩的东西?怕不是拿马夫家里的贱婢冒充的。
是了他果然是刻意针对自己,只是一愣神就当着外人面说出这种话夏松梦咬着唇憋回眼泪,他看不起自己,厌弃自己,找到机会就要出言羞辱。娘教她夫为妻纲,他就是她的天,可是为何天崩得这么快为什么?她的疑问没有人解答,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不知什么原因,前厅里没有其他人。
<h1>8.要不要行礼</h1>
进入前厅,邢麓苔和一个女子一左一右地坐着,低声交谈着。那女子瞥见她来了,也不动,邢麓苔更是当她不存在。夏松梦一步步走近,不单手抖,连身体也颤抖起来,脸上几乎挂不住笑。她心里默念着母亲教导她的持家立威的方法,站在里燕枝蔻五步远处。
燕枝蔻这才转过脸,看到她的脸大惊失色,手几乎拿不住茶杯,精致的瓷杯砸落在她脚边,碎成八瓣。燕枝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怎么会有跟那个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北境距离沈城千余里,在当地都找不出跟那个人相似的脸,为何千里之外的沈城有人复刻了她的容貌!
茶杯里的热水溅到夏松梦脚上,滚烫的茶水浸透绸缎的布料,烫红了她的脚。她心里不悦,正欲开口,邢麓苔站起来。
怎么,不知道行礼么?
夏松梦愣住,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说向夫君行礼,她刚才已经福过身子行过礼了,要说向那位女子行礼,一自己是主她是客,没有向客人先行礼的意思,二来也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