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飘忽一阵后,讨好般笑道:小兄弟,之前的事,别太在意啊!那时不知道你是十三的人,多有得罪,海涵,海涵。
杨追不说话,缓缓靠近他,眼中的肃杀让洪峪有些不悦,我已然道歉了,先前都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
我想知道,你和主人杨追打断他,到底做了什么?
欣十三轻蔑地笑笑,洪峪顿时来了气,蛮横地动手扯起了衣裳。
摸到下面的时候,洪峪坏笑道:这么湿了,你能忍到改日么?
欣十三被这样一摸,气喘不赢,别别废话了洪峪在床上向来多话,但顶她的动作也没停过。
你这受着伤,何必还叫我来?洪峪的声音响起。
别废话了,快开始吧。欣十三不耐地催促着,手里解着衣带。
和受伤的人做这种事,真的扫兴。洪峪皱着眉,动作也慢吞吞的。
杨追看着欣十三流血不止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念道:我情愿它死了
欣十三看着杨追的眼神,想到他依旧是那个手刃仇人的少年,尽管此事再未提及,但他小小的狠厉从未消失。
她起身道:今晚洪峪会来,你早些去打水,再备些水果。然后口嚼草药,敷在了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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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次?杨追心里恼怒又不敢发作,只是凑到木桶旁,用手试试水温,等着十三把洪峪送走,心里才舒坦一些。
明天你同我一道去村子,把这些草药做成的药粉发给他们。欣十三说。
杨追点点头,心里还堵得慌。
洪峪神情玩味,自然是想看看,她能不能为我化为绕指柔啊毕竟她现在只对我念念不忘,不然怎会一再和我相会?
杨追忍住不悦。
绕指柔。念念不忘。
他看了看这个小子,一介凡人,身体单薄,连他做恶妖时的一顿加餐都不够,如此还能爬上欣十三的床?
洪峪略带点嘲弄的心思,却也说了些实话,顺便吹吹牛:小兄弟如此忠心实属难得,不过他凑过去,低声道:你家主人那方面着实无趣的很。
杨追皱眉。
见村子里升起炊烟,杨追也赶忙回洞府为十三烧菜。十三今日又去采药,回来估计难免腰酸背痛,杨追从书里新学几手按摩之法,想来也能为她解乏。
没曾想,今日十三回来,竟是衣衫破败,脸上也是血迹斑斑。
怎么会这样?杨追接过她手上的筐子,扶她坐下。
这一问让洪峪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孩子对此事一无所知。也尴尬地不知如何讲起,只得用打趣掩饰:怎么,小兄弟还对这种事感兴趣?
毕竟要为主人准备。杨追说道。
难道欣十三要用他?怎从未听她提过呢?这下把洪峪整懵了。
房门外,杨追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水果摆在桌上,酒也斟好了。看着二人走出来,他便退居一侧,睨向洪峪的眼神愤懑不平。
欣十三招呼洪峪坐下,说: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找看。然后又走进卧室,留下洪峪和杨追面面相觑。
这下杨追直起了身,看着洪峪,丝毫不移开目光。
欣十三挑眉道:小狼王好歹是个风流浪子,没想到在床上也有偃旗息鼓的时候,也罢,改日就改日吧说着打算起身。
洪峪立马翻身过来压住她,轻轻划过她的额头和她赤红的眼眸这双眼睛平时都不是这个颜色的,她总说那是因为和他欢爱太陶醉了,才会变得殷红。
谁说我偃旗息鼓了?
洪峪,狼妖,这片山间的小狼王。
杨追想到,今日是初一。无歧洞的男子来来去去,他没见过十三对谁这么客气。洪峪是不一样的,这让杨追异常气恼。
他拿起扇子在火堆旁生火,屋里的动静还是和上次一样大。他心里烦,纵使静坐舞剑都排遣不了内心烦闷,只得捂着耳朵。
洪峪刚刚还管我要人参果吃,那么难得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给他?不过这好东西给了你,你可别说漏了嘴。
说完转身去打坐了,并未见身后那因得意而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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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追不信他说的。既然主人想要的是床事,那小狼王能做到,自己有何不行?
欣十三从房中走出来,把几本书递给洪峪:都是你要的,拿去吧!
拿到书,洪峪倒也不愿多留,道:好,下次来时还给你!
每逢见面她都单刀直入,半分情趣都没有。洪峪摇摇头,颇为遗憾。
你知道这狐妖成人形,总要有个幻化的模样,这寻常妖精,巴不得化成柔如水的美人,不是帝王嫔妃,便是倾世佳人,哪像她,化了个前朝女参军,英姿是有,若是使用得当,也是十分美妙,可偏偏她不懂讨好,也没个欲拒还迎的乐趣,还不让碰嘴唇,行事也是硬碰硬,哪个男人受得了?
嘴唇吗杨追有些发怔,很快又回了神道:如此,小狼王又何必勉强呢?
是我大意了,竟遭一只小蛇偷袭,不过它已经被我擒住扔下山崖了。
会死吗?
有个百年道行,不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