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泠:师傅很伤心。
吕炎陷入了一阵浓浓的自我怀疑之中,我如今,便是真的该死了。就像岑景说的那般,他若死了,师傅大抵不会伤心,会记他一生;若是我死了师傅定会拍手叫好。
拔剑。
吕炎嗤笑一声:既是为达目的,不就得不择手段吗?
所以你便废了岑景?
崔泠接着说:师傅要我带你回去清理门户。
师傅是想我了吗?吕炎嬉皮笑脸地说。
崔泠偏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吗?
什么是不是我。
跟我走。
不可以。席濛又跑出来,泪眼朦胧地挡在吕炎面前。
吕炎笑了,温柔的对身前挡着的席濛说:濛儿别担心,我和他去去便来。
吕炎也捂着肩头新伤,他把剑收起来,回答:席濛所下魂引,施术者身死,方可消。
崔泠看也不看她,双眸依旧冷冷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吕炎。
被无视以后,席濛脸上故作单纯的笑意挂不住了,僵在嘴角。
吕炎笑着走出来:崔冰河,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吕炎沉默着拔出剑。
这世上无法回头的事有许多,人生在世,要面临的抉择也有许多。人们都渴望万全之策,但放弃多方取其一总是人事常态。
崔泠捂住肩头刚刚造出来的伤口:谨睿的伤可有愈合之法。
吕炎怔了了一下,笑出声来:师傅她恨毒了我吧。
你不该放任那女人。
吕炎沉默了许久。
废了岑景一身修为,毁他面容,断他手筋
吕炎脸上轻浮的笑容淡了一下。
果然是你!崔泠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初衷吗?
灵甫哥哥别去。席濛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他这么凶,我担心灵甫哥哥。
濛儿别怕。吕炎伸手摸了摸席濛的头发,他伤不得我。
出了山门,甩开一众眼线,崔泠在前面走着,吕炎就跟在后面。
你心知肚明。
吕炎无辜地说:我不知何处得罪了崔道友。
崔泠紧紧了拳头,还是忍下了此刻很想抽剑将吕炎刺个对穿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