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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吻)(第1页)

为什么?我就、我就不可以吗?真依感到之前的那种酸涩和恐慌又涌上了心头,你和真希要把我抛开吗?

不是的,不是那样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真依慌乱地抬手擦掉忽然夺眶而出的眼泪,哽咽着声音,现在、不要看我。

真依呆愣在原地,脑内一片空白地看着她们抚摸彼此的头发、脸颊、喉咙、肩膀微风把隐约的水声送到真依的耳边,使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但随即,在亲吻的间隙,月渚无意间瞥了过来,那一眼仿佛一泼冷水,彻底浇醒了恍在梦中的真依。她退后一步,慌乱地转身跑开。

真依在廊下跑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跑到哪里,只有莫名的酸涩和被丢下的恐慌笼罩着她,使她感受到一种心脏被攥紧般的疼痛。当她因疲惫不得不停下脚步时,她已经来到了仓库。真依慌不择路地跑进去,躲在角落里喘息。急促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回响着,纷乱的想法在她脑海里绞成一团,最后汇聚成一句话

「为什么她们会接吻啊!」

「忘れたくても、忘れられないほど。」(即使想忘,也难以忘怀。)

初遇那天之后,月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到禅院家,和真希真依一起度过一段时间。月渚的体术很好,真希时常向她请教切磋,真依刚开始也参与其中,但因为逐渐跟不上她们的脚步,后来便不再拼命磨练自己,只是在一旁看她们对练。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禅院家默许了月渚和真希真依的接触,甚至还减少了派给两姐妹的杂活,这让她们都非常期待月渚的到来。

然后,又过了许多年,三人都进入了青春期。

不叫伙伴吗?真希耸耸肩,朗声问道,我二对一也无所谓哦。

嗯,是啊,前一阵出去的时候买的。月渚摸了摸耳垂,怎么了?不适合我吗?

没有不适合。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真依回答完,又继续热身。

真依月渚欲言又止。

是吗?可能是有点累了吧。月渚指了指对面的快餐店,我们去那里吃饭吧,正好休息一会。

嗯。不要太勉强自己啊。

我知道啦。

唔这种好像不错诶。说着,月渚又开始挑选出来。

最后月渚买了两对款式相近、搭配起来也不会违和的耳钉,让店员帮忙打包成四个盒子。真希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询问。

另一对是给真依的?

之后,因为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决定去街上逛逛。

途经一家饰品店,月渚拉着真希进去挑选。月渚前些时候去扎了耳洞,所以她在耳饰的区域挑了很久。

真希,你觉得哪个好看一些?月渚指着两个款式的耳钉问道。

碰头以后按照惯例,两人来到高专附近的森林里切磋。真希因为天与咒缚的存在,身体素质极强;月渚因为常年的训练和咒力改造,身体素质也毫不逊色;再加上两人对彼此的熟悉,她们的比试通常难分高下。但不可否认,正是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手最能激发自己的潜能。

月渚身姿轻盈,攻势却又快又重,真希时而防守时而反攻,应对毫不慌张。她们借助地势和对彼此的熟悉预判,打得难舍难分。最终,月渚凭借微弱的优势将真希压倒在地,赢得了这场比试。

我赢了。月渚双手撑在真希头的两侧,急促地喘息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那是别的话题了。月渚抬头望向天空,我作为女性出生于这个世界,令我产生负面情绪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发生。这一点,无论是你、小桃还是真依,都应该能明白的吧?

必须要花费数倍的努力才能与男人站在同一起点,必须要比男人优秀好几倍才会被优先选择;所有牺牲都被视为理所当然,一旦拒绝付出就会被大加指责。整个世界都在理所当然地践踏着女性,整个社会都在蚕食着女性的血肉。

作为女性,只要睁开眼睛,令人感到愤怒、憎恨、悲伤的事情便随处可见。作为咒力来源的负面情绪,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制造那种东西就像河底的沙子一样,多得数不过来。

月渚的体术其实比三轮霞要强得多,这次切磋实质上是她对三轮霞的一次指导,所以她更多时候会倾向于防守,也很少使用咒力辅助。一开始,两人一攻一守,大致上势均力敌;但很快,三轮霞因为体力消耗过快而逐渐跟不上月渚的速度,被月渚抓住了一个大破绽。

唔!三轮霞被月渚的攻击逼退了好几步,最后因为体力耗尽而跌坐在地。

你感觉还好吗?月渚快走几步蹲在三轮霞面前,并轻抚她的后背帮她理顺气息,我扶你去旁边坐吧?

那个小女孩留着紫色有几缕蓝色挑染的短发,戴着白色扎成兔耳的发带,她瞪大了金色的双眼,一脸好奇地看向真希和真依。

我没见过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禅院家?真希下意识地把真依挡在背后,仰头看着女孩问道。

我吗?我是跟妈妈一起来的。大人们不让我留在那里听下去,所以我就跑到这里来了。女孩笑着回答。可能是觉得这样喊话有些麻烦,女孩双手在树枝上一撑,轻盈地跳了下来。她只是微微弯曲了一下膝盖,便站稳了身子。

说着,月渚朝着真依那边靠了过去,真依哼了一声,却没有躲开。

不一定成功的话,就会出现那种「失去了祭品却什么都没得到」的情况吧?三轮霞问道。

啊,那个倒是不用太担心。当我产生「用a交换b」的想法时就隐约察觉到结果了。月渚又补充了一句,感觉不会成功的话我就不会使用术式,所以不会白白失去什么的。

京都高专的女生们正聚在一起闲聊。

nana的术式是什么呢?西宫桃好奇地问道,好像从来没见你用过诶。

确实。之前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只见过nana用一些简单的招式。三轮霞也加入了话题。

我会定期来东京见你的。月渚放下撑着脸的手,轻轻拍了拍真希,不会让你感到寂寞的。

我才不是那种容易寂寞的家伙。真希笑了一声,反手握住月渚的手,来东京之前记得联络我。

嗯,我会的。月渚顺势和真希十指相扣,还轻轻晃了一下。

在车站旁的快餐店里,真希和月渚正面对面坐着。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去京都?真希吸了一口可乐,你家离东京高专更近吧?

嗯各种原因吧。月渚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捏了根薯条蘸番茄酱,一是因为真依。你也知道她所以听说她要去读高专,我还挺不放心的,跟她一起去京都那边更方便照应。

当两人喘息着分开,真依抚摸着月渚的双唇,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模仿行为。长期压抑着的情绪忽然爆发,促使她低下头咬住月渚的肩颈,留下了一个痕迹。

要记住哦。真依直视着月渚的双眼,低声说道。

想忘也忘不掉啊。月渚摸着痕迹,苦笑一声。

<h1>one last kiss (最后一吻)</h1>

稻森月渚x禅院双子

「初めてあなたを見た、あの日動き出した歯車。」(初次遇见你的那天,齿轮开始转动。)

月渚轻声叹息。她温柔地移开真依挡住脸的双手,拭去了真依的泪水。

我不知道这是否正确但是,如果你她俯首,与真依额头相抵。

真依没再听下去,捧住月渚的脸直接吻了下去。这是真依第一次接吻,她稍显急切却不得章法,然后她便回想起那天在廊下曾经看见的画面,并不由自主地模仿起真希亲吻月渚的方式。

这个想法在真依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月渚又一次来访,她也没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一次,真希因为家里的安排先行离开了,真依有了和月渚独处的机会。

真依并不热衷于体术训练,月渚通常会选择和她一起读书。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同一本书,月渚专注地看着文字,真依却没有那个心情,一个字也没读进去。她忍不住转头,有些出神地看着月渚。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月渚也转头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着。

真依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她的视线游移不定,最终停留在月渚的嘴唇上。如同被引诱了一般,真依缓缓靠了过去但月渚用手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嘴唇,阻止了她。

这天,真依终于做完了派给她的杂活,她一边活动着酸涩的肩膀,一边寻找着真希的身影。她还在其她人那里听说月渚今天也在禅院家,心下猜测那两人恐怕又去庭院里切磋了。

沿着烂熟于心的路线,真依来到庭院。樱花树仍然静静伫立在那里,花瓣随风飘舞落了满地,但院中并没有人在。真依有些疑惑,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便看见了

在廊下的阴影处,月渚和真希拥抱在一起,她们的头亲密地靠着,煽情地亲吻着彼此。

嗯?

不,还是算了。月渚停顿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是吗。真依笑了一下,那就等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まあ、そんなのお互い様か。誰かを求めることは、即ち傷つくことだった。」(嘛,我们就是那样。如果谁去找了对方,就会徒增伤痕)

在交流会正式开始之前,京都的学生们正做着热身活动。真依活动开筋骨,看向月渚。

你换新耳钉了?

我叫稻森 月渚(いなもり るな),你们可以叫我nana。月渚上前一步,歪了歪头,你们呢?

真希。

我叫真依。

嗯。月渚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袋子,不带她一起的话,她会哭吧。毕竟是容易寂寞的人呢。

真希眨了眨眼睛,没有接着说下去。月渚把其中一个盒子递了过去,真希接过来,收进口袋里面。

总感觉你脸色好像有点苍白啊,感觉不舒服吗?真希仔细地观察着月渚的脸色。

我觉得都很适合你。真希看了好一会,也没挑选出来。

是吗月渚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柜台,其实我本来想试试和你带成对的,不过你并没有耳洞呢。

之后去打一个就可以了。真希随口说,你想和我带哪种的?

啊,是我输了。你又变强了。真希也笑了起来。与月渚的比试十分畅快,这是她在和其她人的比试中很少获得的感受。

月渚看着真希的笑容,心头涌出无数情绪。也许是朦胧的爱慕作祟,又或许是战斗后的激动驱使,月渚轻轻抚上真希的嘴唇,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真希一开始只是被动地接受月渚的进攻,但没一会她就反应过来,很快反攻回去。她们在草地上拥抱着彼此,肢体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当漫长的一吻结束,月渚已经被真希压在身下。真希抬起头,两人的唇齿间拉出一根暧昧的银丝,又很快断裂消失;她们都鬓发微乱、气喘吁吁,因为在草地上打滚,她们的头发上都沾上了草叶。她们为彼此摘去发间杂物,又笑着把额头亲密地贴在一起。

是啊,我明白。三轮霞也抬头仰望蓝天,长叹一口气,我们都明白。

「もういっぱいあるけれど、もう一つ増やしましょう。」(虽说已经有很多次了,让我们再来一个吻吧。)

月渚接下了一个在东京附近的祓除任务,她赶到目的地以后很快就解决了咒灵。记录下相关信息用于后续撰写报告之后,她拨通了真希的电话,两人约定在东京高专附近见面。

三轮霞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月渚便把她拉起来,让她把身体重量都压在自己这边,扶着她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三轮霞靠在月渚身上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本的呼吸频率,她有些泄气地开口:以前就很想说了,你的体力和咒力真是多到离谱啊,nana。

因为我很小就开始锻炼自己了。而且,咒力来源于人的负面情绪,月渚把手抚上心口,我啊,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感到愤怒。那些负面情绪从没真正离开过我的内心,所以我的咒力才会那么多。

诶?!三轮霞惊讶地坐直了身子,完全没看出来!你明明一直都很亲切啊。

唔,那还挺好的诶。

有关术式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她们的谈话很快转向了其她话题。

京都高专的学生之间有时会进行切磋,今天三轮霞和月渚在专门的场地交流体术。两人各执一柄武士刀,向彼此略一点头示意便开始了这次切磋。

我的术式吗?名字叫「献祭」来着。那个在战斗中不太好用呢。月渚一边比划着一边跟她们解释,举例来说的话,我需要先把「祭品」献上,然后我就有机会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因为交换并不一定会成功,所以我还没在战斗中用过术式。

限制很大啊。真依抱着双臂说了一句。

是呀,所以我也有点苦恼呢。

还有,真希的声音低了下去,真依她就拜托你了。

别担心,月渚眉眼弯弯,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忘れたくないこと。」(不想遗忘之事。)

是吗。真希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还有呢?

再来嘛,月渚苦笑一下,东京那边的老师不是五条悟嘛,我不擅长应对那种人啊。我还是更想歌姬小姐当我老师。

真希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这样的话,我们之后见面机会就要少很多了。

「寂しくないふりしてた。」(都假装着自己并不孤独。)

「我要成为禅院家当主。」

如此宣告之后,真希离开了禅院家,前往东京高专就读;随后真依也跟着离开,但却选择了京都高专。

今日禅院家似乎有人来访,大人们聚到一个房间里讨论着什么。不过这些都与真希真依无关,对她们来说有意义的只是「今天可以多休息一会」这件事。

她们手牵着手,走过弯弯绕绕的廊下来到一处偏僻的庭院。庭院中央生长着一棵高大繁茂的樱花树,如今正是花开时,纷飞的樱花瓣洒满了庭院。大人很少会来这里,所以真希真依有时会到这里玩一会。

不过今天她们来到庭院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在了一个和她们年纪相近的小女孩坐在粗壮的树枝上,遥遥望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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