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陆言修好看的唇瓣。
淡淡的玫红色,带着些许酒后的香气。
卧槽!
浓郁的奶香味在舌尖漫开,一直滑入心里。
这是他吃过的最甜的巧克力。
叶锦瑟背靠着门,感觉心跳又乱了节奏。
她嘴唇动了动,目光贪婪地望着他。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对家这个词没有概念。
突然间,她觉得有个固定的地方叫做家,挺好的。
叶锦瑟点了点头:回家。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胡晓冰心想。
可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声音很小很小,似乎紧憋着,却充满了茫然、无助、委屈和惊慌。
从旁边传来的,是王小丽的床位,已经空置很久了。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那里哭呢?
即便,警方成功逮捕段燕平,能不能定罪,又是另一回事。
半夜,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了大半边,散发着迷蒙的光,有几分清冷。
它穿过玻璃,斜斜地落在女生宿舍楼的洗手台上。
等警方收网,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陈清来电。
<h1>回家</h1>
小笨蛋。陆言修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些宠溺。
叶锦瑟动了动,仰着脸,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好看的容颜,微微有些失神。
叶锦瑟蓦地睁开眼。
她真的病的不轻。
为了转移注意力,心里默念段燕平的名字,试图缕清现在的局势。
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温暖的怀抱。
甚至她有些后悔刚才没亲上去。
叶锦瑟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一把扑到柔软的床上。
他看她进了房间,合上门,忍不住笑了。
生物钟提醒他要入睡了,精神却出奇的亢奋。
陆言修带着她送的瑞士莲进房,拆开包装盒,把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了,按照往常,陆大帅哥早已入睡。
在他回房之际,叶锦瑟忍不住呼唤:修修。
陆言修顿住脚步,回眸看她。
胡晓冰感到脊背发凉,不敢走过去。
她大声喊了其他两个舍友的名字,她们好像睡得很熟,听不到她的呼唤。
胡晓冰害怕极了,紧紧地攥着小台灯,指骨发白,仿佛拿到的是救命稻草般。
三更半夜,胡晓冰已经睡着了,却被尿意憋醒。
她从床上扶梯爬下来,找到书桌的台灯,按了一下,发出幽幽的冷光。
恍惚间,胡晓冰听到一些细微的啜泣声。
叶锦瑟得知一个消息:陈平贵自杀了。
他用磨尖的牙刷柄刺穿脖颈的大动脉,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又一个关键证人消失。
海风吹来,携带冷意,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陆言修将她抱紧了些许:我们回家?
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叶锦瑟习惯了搬来搬去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