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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屋看了一看谈教授,老人家已然熟睡,漪澜这才回房梳洗,换了一身寝衣,散着头发抱膝坐在床上,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桌上那盏绿纱灯。
她想立刻见到他,恨不得插翅飞到他面前。
可是现在太晚了,她无法出门,他也不可能现在就登门拜访,因此她只能把所有澎湃的心绪强抑下来,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后,轻声道:
不早了,你快去休息罢,我也怕吵到爸爸了。
听筒另一头立刻传来醇厚的声音:澜澜?
她没有说话,但他似乎只凭气息就认出了她:你还好罢?
我听老何说伯父还病着,怎么不告诉我?
<h1>月下相约</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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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是数着日子在过。专列到的那天已然是深夜了,漪澜服侍谈教授喝完药,又看他睡下,忽见韩妈站在门口,杀鸡抹脖子似的朝她使眼色,她忙走过去,韩妈低声道:
我们我们明天见。
穆靖川低低地嗯了一声:明天见。
她很怕自己不舍得,立刻就把电话挂上了。
良久,她才轻声道:你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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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多想把这段时间的焦虑和害怕一股脑地朝他倾倒而出,但就如穆靖川从来不在信中告诉她坏消息一样,她也不愿他为此担心,尤其在他刚刚舟车劳顿了好几天,必然疲惫的深夜时分。
大小姐,有您的电话。
说着,又做了一个口型,却是一个穆字。
漪澜的心霎时急跳起来,看了一眼刚刚阖目的父亲,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拿起话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