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突然有這樣的想法,轉頭問:「大壯有想吃的嗎?」
杜大壯聽到他問自己,兩眼都亮了起來:「我想吃肉。」
「嗯,都弄好了。」沈夏生點頭,夾起一口雞冠。
「灶已經乾了嗎?」柳惜兒又問。
「乾了,明天可以做飯。」
酒牌的申請在婚前就已經遞上去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房子改建起來。工匠來整修的時候沈夏生就在店裡監工,也順便幫著打下手。店裡太亂沈夏生怕柳惜兒與杜大壯受傷,便給了他們飯錢,讓他們白天到外面閒逛。
因為灶還沒砌好暫時還不能做飯,黃昏前柳惜兒與杜大壯帶著晚飯回來。晚飯是幾個粗麵饅頭與一小盤滷雞冠。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沈夏生還在收拾雜物,見他們回來把東西堆暫時到一邊先去洗手。
<h1>對她再好一點</h1>
很多人都以為在軍中能分到伙房很幸運,既不用長時間操練,又不用上陣殺敵很安全。其實勤務工非常辛苦,工作粗重骯髒不說,工時還長。事情又多又雜,偏偏月俸還是所有編制中最低的,在軍隊裡地位比月俸還低
回想起來當伙房雜工那段時間搞不好是沈夏生從軍生涯中最難挨的時光,即便如此沈夏生還是很慶幸自己曾在那個燠熱的地方待過。
「相公有想吃的東西嗎?明天我來做吧。」柳惜兒道。她沒問過沈夏生手上有多少錢,但她知道他為了開這間店肯定已經花了不少,這麼天天吃外食也不行,總是能省則省的好。
「我不挑,妳看著做吧。」沈夏生道。從小環境就不好,沈夏生吃飯向來只求溫飽,從來沒什麼要求,也沒什麼條件要求。
「好。」柳惜兒應了聲就低頭吃飯,沒再多問。沈夏生卻突然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她是不是有些失望?
他們家吃飯的地方在二樓。柳惜兒把晚飯放在碟子裡擺好碗筷,喊道:「相公,能吃晚飯了。」
「來了。」沈夏生從樓下走上來,坐到圓桌旁,拿起了一個饅頭就開始吃,柳惜兒與杜大壯隨後也各自吃起來。
「我剛才看了一下,修裝似乎都做好了?」柳惜兒跟沈夏生確認。
從打酒時嗅到開酒坊的商機開始,打探居民對酒的需求、挑選店鋪位置、尋找整修工匠,到弄清酒牌怎麼申請,酒藥要到哪買,這麼多零零碎碎的事情沈夏生幾乎是同時進行。
在大嫂郭氏準備婚禮的期間,沈夏生就在鎮上處理這些事。開店的準備十分零碎繁瑣,沈夏生卻能處理得有條不紊就是在伙房學到的能力。
開一間小小的酒坊,跟在軍隊裡管著幾百甚至幾千人吃飯相比容易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