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感叹了一句。
舒榆是吉他手加主唱。
风博文坐在后排打架子鼓,跟他平时谦和少爷的形象判若两人。
两人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柳烟也凑过来,问谁是大猪蹄子,她怎么不知道。
十月扶额。就是卖猪蹄的大叔,知道不。
想起大猪蹄子,十月情绪低下去,他还把她拉黑来着。
柳烟撇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十月谈没谈恋爱关你什么事?还有,我不叫喂。
她偏过头,不去理他。
最终三人挤在了后座,柳烟坐上副驾驶。
她扯了半天,安全带就是拽不出来。
十月歪在角落,观察着一切,看风与正准备去帮忙,十月手指幽幽地凑到她前面,死命一拽,安全带拉了出来,阴阳怪气说道:这个安全带真的要修。
再惹我,我就把你当年被校花关在天台.......
十月话还没说完,舒榆就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行了,该闭嘴了。
她奋力一咬,舒榆手掌破了皮。
风博文低声说:本来事情没这么复杂,结果他们都未成年,要不是我小叔大半夜把我张叔叫来解决这件事,我们得在这儿过夜了。他双手插进衣兜接着说:要是被我爸知道,可能要被打断腿。
风与发动车子,风博文走到窗边。小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现在让他跟风与坐一起,那简直是羊入虎口,这个小叔虽然还算温和,但从小他就在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长大,不怒自威,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逆鳞,那不比在警察局会更好过。
拨打了救护车,其余人被带到警察局。
十月看手表,十二点。
今天,可真是晦气。
她看到舒榆额头鼓起的青筋。
你没事吧?
他勾着嘴唇勉强挤出一抹笑,还好,比你打的轻多了。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过来,指着柳烟,她撞了人一句道歉都不会,让我们教教她怎么做人。
十月回过头看柳烟,她瞪着男人,是你这个混蛋摸我屁股,我才甩你巴掌。
他摸你屁股了?
他们又唱了两首,气氛一度推到最高潮。
十月靠着墙角坐,刚想跟柳烟说话,一回头,才发现柳烟早已不见踪影。
她跑出去,只见三四个男孩围着柳烟不让她走,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从高中开始,两人打了无数次,曾因为撕逼差点闹到警察局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世界上真有什么八字不合,那她人生中的大煞星,这个舒榆必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人。
拿回手机,十月一脚踢在他裤裆。
......
门口挤满了人,柳烟索性把门打开了,年轻人纷纷涌入,加入了这场二十岁的狂欢。
舒榆声音好听,是那种一听就会忍不住会陷入他的深情。
过了十来分钟,包厢里传来一阵音乐声。
吉他,键盘,贝斯,甚至架子鼓都被摆了出来。
好家伙,不愧是神奇的音乐生。
舒榆吃瘪,也不恼,去扒拉十月肩膀,告诉哥哥,谁是你的大猪蹄子。
十月低骂一声。关你球事。
说完拉着柳烟出去了。
舒榆滋了一声,你他妈属狗的?
一旁的柳烟拿着橘子吃着,一副看戏模样。
两人总算消停了,舒榆挤着坐在两人中间,偏过头跟柳烟说话,喂,十月是不是谈恋爱了。
风与抬头,后视镜里是十月的白净的小脸,上面几道扎眼的红色伤口,她似乎并不在意,单手撑着窗户框,看着窗外。眼波流转。
十月正要拉着柳烟跑,跟风博文一样,她也不想看他那副臭脸。
上车。
风与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严。
她坐在牢里,跟柳烟靠在一起,差点闭着眼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博文走到她们身边推了一下,起来吧,我小叔来给我们做担保,可以出去了。
四个人走在路上,风与走在前面,宽肩窄腰,成熟男人样。
见他还能开玩笑,十月才真的相信他没事。
保安见招呼不过来,一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于是报了警。
当警察赶到时两拨人还在闹,根本没有和解的打算,其中一人额头受了伤,正冒血。
听到这话,十月顿时脸气得通红,刚要上前跟他理论,不知哪里一个烟灰缸砸了过来,十月感觉头一蒙,眼神有点失焦。
她摸了摸额头,没流血。反应过来,十月顺手拿起旁边的装饰烛台往人身上砸去,皱着眉冲里面的人喊,还不快帮忙。
听到她的话,房间里的人都冲了出来,一时间男男女女扭打在一起,舒榆更是拼命三郎般走过去拉开十月跟柳烟,这时一把椅子打在他背脊。
干吗?
十月走过去,拉过柳烟。
你是谁,给我滚开。
从小她就学会,被人欺负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我操,十月,你下死手啊。
舒榆捂着裤裆,一张痞里痞气的脸皱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