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陌生且危险。
他立刻松开了手。
多谢先生。知意朝他柔柔一笑,昏黄的光线衬得她面色有些苍白。
这几日,我都会留在府中。
知意心中暗笑,这定然是她那位小叔打的好算盘,将她的大夫换成自己人是当着怕她对自己夫君下黑手?还是仅仅有所怀疑?
先生再留会,关于夫君的病情,我还有些话要同先生嘱咐
女子身上的暗香萦绕至鼻息间,虽是浅淡,却无由有些撩人,南毓不着痕迹避开一步,与她保持了些距离。
薛大人的病情,在下不敢断言,需要再观察几日,只是我看人身表里,气血虚实,他身上皆无损伤却为何不醒
他自行医以来,便没有碰到过这么奇怪的病症,一时间心中困惑,找不到答案。
<h1>2.把脉</h1>
南毓放下药箱,坐在一旁的长凳前,二指搭上男子的手腕,为他把脉。
望闻问切,他留了几分心神,去看男子的面貌。
声音忽然一轻,像是断线的风筝被抽去,眼看女子身形摇晃便要栽倒下来,南毓下意识伸手扶住。
他一路冒着大雨赶来,体温有些低。
所以手掌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指尖温热的触感,像是一下子将雨水残留的冷意消散去。
却见一旁的知意缓缓坐下,莹润的指尖拨开塌上男子的鬓发,指着那尚且残留有疤痕的一处:夫君为救我,被贼寇伤了头,许是和此事有关?
但南毓固执,身为医者,自然不肯这样轻易妄下定论。
薛大人的还是等我再观察几日再做定论,薛公子已为我备了厢房,这几日,我都会留在府中。
面前的男子虽陷入昏迷,但他指甲平整,发髻端正洁净,身上并无异味,想来是被人照顾得很好。
片刻后,他收回手,眉宇微蹙,似是遇到了些困惑。
知意自是清楚他为何困惑,面上却佯装关切,几步上前,凑近他身侧,轻询道:先生,我夫君病情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