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不过十余分钟,海马濑人便赶了回来,推开门后发现她正在喝佣人送来的热牛奶负责且忠诚的佣人还候在旁边是他在被挂电话后立刻做出的安排。高和歌子已不哭泣,但依然睁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且并未马上关注猛然闯入的他,漂亮的脸上也仿佛不带一丝情绪。
你回来了。她放下已被喝光的杯子起了身,再慢条斯理地走向他,怎么搞得这么急?你都在喘气呢。
面无表情地挂了机,高和歌子还是不能正常呼吸。她在宽阔的房间踱来踱去,遏制着要四处寻找摄像头的冲动,最终走去打开了书包,企图借学习或排解愤怒与焦虑。
可她在开包时就不停发抖,在拿东西还越颤越凶,后来索性直接倒拿着包往下抖动,力道大得堪比火星撞地球。
她鬼使神差地将所有隔袋都打开了,也就将包内的一切都成功甩了出来。当她看到地毯上从未见过的精细小巧物件,便默默低身捡了起来,再打开手机识图搜索的页面,分外安静地一一识别。
<h1>厌烦之前</h1>
自己毫无征兆地一声吼,对方竟随之陷入了沉默。她同样立刻住了嘴,所发出的唯有意欲平复的急促呼吸声。
再是尴尬片刻,灵机一动,恍然大悟。
是窃听器和定位器,高性能但低性价比的高贵款式。
很好。
她猛地瘫坐在地,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东西,仿佛意识与灵魂都已飘远,徒留一具无感情的空壳在泪流满面。
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天杀的,其实一切都没有变过,或者说是变过但又很快复原如初,完全就是毫无意义的变动。
但她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声音异常轻和地开了口,同电话那头的男人温声道别: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吧?我先挂了,你还是要早点回来休息好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