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半天,天都黑透了,苏鑫拍了拍连怜的肩膀儿,进退不得地请示:“连怜同志,连怜同志?我说同妻这事儿咱能再商量商量吗?”
连怜口气冰凉凉地:“不能。”
苏鑫擦了把冷汗:“我反对。”
太阳下山了,凉台上清净了,小风儿吹过,还有点儿冷。
哭也哭了,吐也吐了。
疼皮鞋到心如刀绞的财迷苏鑫还算有担当地陪着连怜跟天台上继续蹲着。
林海洋低吼了一声:“求你了。别再……别再让我丢人了……”
武亮亮恶狠狠地瞪了连怜和苏鑫这对狗男女一眼,扭头推着林海洋走了。
用余光目送着武亮亮推着林海洋回了屋,并且重重地关上了屋门。连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放开了苏鑫,脱力地蹲在了天台的地面儿上,捂着脸说:“苏鑫哥,我……我……”
林海洋的眼泪还没擦干,脸就已经涨得通红了。
看着眼前貌似深情相拥地一对璧人,哎,就算璧人吧,起码人家有手有脚的,看着一人多高。
可自己呢?三寸丁,谷树皮。离了轮椅,寸步难行。
连怜的口气继续凉凉地:“无效。”
苏鑫一叉腰,简直都要哭了:“凭什么您就赖上我了?gay不要面子的吗?”
连怜双手抱肩,冷透了一样地瑟缩了好久,她扭过了头说:“苏鑫哥,
连怜一言不发地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石膏一样没有人气儿。
苏鑫朝她眨着眼,眨着眼,眨着眼:“连怜,连怜,你酒醒了吗?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连怜不说话。
苏鑫颤巍巍地把她搀扶了起来,满怀期望地问:“你后悔了?”
连怜捂着嘴,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哼出来一句:“我想吐!”
苏鑫“嗷”一声跳起来:“我3500的皮鞋!!”
但凡有脑子的,肯定是宁愿嫁gay,不爱残废啊。
想到这儿,林海洋万念俱灰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亮亮,别丢人了,推我回屋吧。”
武亮亮都替林海洋气不过:“可是……海洋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