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校领导提议特批你提前毕业。下学期直升研一,正式以硕士生的身份跟在我团队下进行相关科研实验。中科生科院里的成员你几乎都见过,他们都是你的前辈。跟从前要你来打下手可不一样,到那时候的挑战会更大,压力也会更大。而且,你年纪最小资历也最浅,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朱愣了下,没想到教授跟自己说的是这个。
惊讶地问出口:为什么这么突然?
抓着手机,独自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失神了很久,才想起是时候要回学校。
教授在案前拿着厚厚的一本书查阅典籍,抬头看到陈朱站在门外敲门,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让她进来。
陈朱有些局促,来时想好的一番措辞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这是威胁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临走前给了我联系方式,而不是你。
电话里仿佛爆发前的沉默,打蛇打七寸,她深知要陈湾把话听进去,就要用跟她一样疯的方式。
还有,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有赡养父母的义务,没有赡养姐姐的。从小到大,正是因为深知那些病痛对你的折磨,我才容忍你的那些小打小闹,但不是为了放纵你对我更大的伤害。你让我没有未来可不见得,但你也不会有。这次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徐英又说:其实,你本科期间的学分修够了,所有课程实验也都完成得十分出色。绩点或是发表sci含金量也很高,毕业只是流程问题。校方的意见是要就此开会研讨后才能作出最终决定。但有我和顾老推荐担保,问题应该不大。接下来你要抽空准备好材料,随时应对校方和教学部的答辩。
这样做是因为网上那件事情吗?
她敬畏教授,更多的是畏。所以面对教授时总有种学生的犯怵。
以为这次会被劈头一阵责备。
没想到教授直接开门见山说:
一如所料,她听到对话那头发疯的尖叫还有电话和无数东西砸落的声音。
陈朱结束了通话,只是往妈妈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让她消了疑心:姐姐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好了,记得带她去看病。
一直以来,她早已习惯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