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他轻声应了,身体进一步压下,调情般咬着裸露锁骨,指尖游移着划过乳尖,挺起来了不想做吗?
不是那种事。我抗拒地抓住他的头发,真的没发烧吗?太烫了而且、感觉阿孝今天很不对劲
不对劲?阿孝似乎没想到这个回答,顺着我的力道抬起头,指尖仍力道适中地按摩乳尖,激起不合时宜的快感,哪里不对?
在这里?我躲避地侧了侧头,居然特意把我叫出来不担心我会逃跑吗?
要逃吗?他咬住我的下巴,连舌尖也是滚烫的,声气含着仿佛即将破碎崩坏的某种意味,连呼吸都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不稳到断断续续,铃奈一定要从我身边离开吗?
阿孝?
这样看,浅金色的头发被映成蓝紫色,连仅有的亮色也被浸染了。
难道要我打扰阿孝工作吗?我抬手帮他整理落发,触及发烫肌肤,指尖不由得轻颤,好烫,你发烧了吗?
没有。他低低地说,忽然捉住我的手,半是强硬地倾身压下,在极近的距离间、伸舌极为暧昧地舔了舔我的脸,做吧,铃奈。
如果不是阿孝,一定会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误服催情药、把距离很远的女性叫过来解决生理问题,怎么看都是不尊重的表现,好像把人变成处理性欲的工具、说成侮辱都不为过
然而是阿孝。
谁会不生气呀,不许擅自曲解我的心情。
虽然不是他想象的原因。
我泄愤地加大手指运动的力道。
嘴唇不自觉紧抿。
笨蛋。我小声说,手指慢慢触碰他腿间挺了很久的位置,很难受吗?这边明明有人可以帮你解决吧?
附近有很多风月场所。其实这里就很像,不可能没有工作的女性。
手指轻轻点在腰腹淤青、勾勒轮廓鲜明的肌肉线条。
涂过的药膏质地粘稠,雪白中隐隐泛着青紫,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灯光映照的效果。
这些痕迹,难道要更好看吗?
「醒了吗?原本想把铃奈的脸弄上去的,说完就被我爸打了,所以干脆就没画。」阿孝披上外衣,俯身揉我的头发,「别瞪我呀,好好睡觉。」
「谁听到这种话会睡得着超可怕的,干嘛随便把别人刺到身上啊」我完全醒了,「说起来,一般不是要弄得全身都是吗?手臂还有满背什么的。」
有栖修就是那种,繁复到让人觉得不安的花叶与藤蔓,似乎还有一些板雾水纹。
居然是荧光棒。
我决定不思考阿孝为什么白天待在这里的问题。
不工作吗?
有一件事情,我是那天晚上、一起清洗的时候才意识到的。
阿孝的背后也有刺青。
前一天晚上只是看见凌乱偏长的发丝下、水液流淌的模糊色块,真正意识到图案的内容,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话语间舌尖划过指腹,激起细密酥麻。
手指被电到般蓦地抽离,我生气地瞪他:
不是被打了吗?不痛吗?
所以是自己加的。阿孝似乎也很困扰,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在一起了因为有一阵子没来这边,用的时候完全忘记了。
我荒唐的青梅竹马,真的,总能,刷新我对世界的认知。
究竟什么情况会往药里加催情剂。
还有呢?只是被打一拳不至于这么烫吧?
然后、因为太痛就想处理一下。他偏头咬住我的手指,香槟色的浅发摇晃着掠过眼眉,用的药稍微有点问题。好像掺了东西。
究竟有多危机四伏,这才一天呀!
我用力按住他的脸,忍住往这张好看的脸上泼冷水的冲动,尽可能耐心地问:所以、到底怎么了?
碰到那位警长了。他观察着我的神色,语速很慢地说,可能发现了也说不定,很生气的打了我一拳呢。
公悟郎并不是会冲动的人。
<h1>崛木孝/he:六、浸染(下)</h1>
*
究竟是哪呢,车上的时候一直在思索,然而直到下车前夕,都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
居然问我哪里从头到尾都不对啊,白天工作的时间突然把我叫出来,不担心被我家那边发现吗?我蹙眉捧起他的脸,没关系吗?是喝了酒还是碰了那些东西?
没有碰。他哑声说,不知为什么有些单纯地笑了,被发现对铃奈是好事吧,对我说这种话、是想一直被黑道的讨厌男人监禁吗?
他不会好好说话吗?
力道难以阻挡。
濡湿唇舌自下颌移动到脖颈,炽热湿气蔓延。
垂坠床幔下、肢体纠缠不清的画面忽然闪过。
石榴的、发酵般混着酒精的气息。
侧颊战栗濡湿。
脊背升腾说不清危机还是期望的燥热。
身体刚刚坐下,那根微微弯曲的细长荧亮便跃出指尖。
阿孝没有回答,侧头注视而来,蓝紫流光轻盈跳动,越过松散领口,落进低下的眸。
说过不忙了。他柔声说,垂首时碎发坠下,流光映着虹膜,不知为何闪烁出细沙般微茫的涣散,铃奈一点都不想我,我伤心了哦。
虽然也觉得荒唐。但是。
体温已经够烫了,性器的温度却更加滚烫,指腹揉搓顶端沟回,不多时便揉开渗出湿滑,沾湿掌心。
仿佛被这温度浸染,望着烟紫光线中动情的男性,脸颊逐渐升腾热度。
就为了这种事。
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她们帮我吗?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语调含着不满的抱怨,明明是自己说的不是谁都可以,还以为铃奈会生气呢。
诶。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特意把我叫过来。
阿孝一瞬间便意识到我在说什么,眼眸几近温柔地垂下,摇摇头:真的没关系。
对视片刻,又轻快地笑起来,铃奈真爱操心。
他难得表现这么正常。
听说黑道刺青都是一针一针手工将染料刺进去的无论怎么想都很痛。但阿孝应该不是怕痛吧?
「嗯,但我不喜欢。」阿孝轻飘飘地说,「太难看了,底色全是深色,不觉得有碍观瞻吗?」
可你们那些刺青,也不是为了好看呀。
尽管看起来不务正业,每天起得却很早,那天早上、睡意朦胧中看见他换衣服,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是歌伎的图案。
长发垂首、衣着古典华丽的歌伎,怀中抱着三味线、于奢靡宴席间演奏的画面。
「为什么,不画眼睛?」这样迷迷糊糊地问,得到了讨厌的答案。
还好。那位警长留手了呢,没骨折哦。
那也不可能不痛啊。我对公悟郎的力道很了解,那种夸张的体型、稍微忘记控制就可能捏弯金属,而且把治外伤的药和那种东西混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起到反效果就遭了啊!
没关系的。分明见面起就一直被责备,阿孝的神色却越来越轻松,随意解开本就松散的衣襟,斑驳肌肤倏忽裸露。
我难言地盯着他,半晌才说出话:不痛吗?
铃奈?阿孝怔了怔,低下视线。
他还咬着我的手。
都这样就别想着做呀!好好睡一觉也比叫我过来强吧?我责备他,作为首领至少要对身体负责呀!
药的效果是催情哦。阿孝更进一步咬住我的手指,色情地舔吮指腹,狭长眼眸暗示性眯起来,要不要帮我?
为什么会加催情剂啊!!我十分震惊,音量都维持不住,真想害人不会加这种东西吧!!害得是谁啊!!
绝对是阿孝先挑衅了什么说不定是关于我很过分的话。
单是猜测都能猜到,绝对是有关什么时候做过、还有我们的关系,之类的。
一时间甚至不知该不该用无力形容心情。
为什么要带我来会所。
大概是黑道庇护的位置,迷雾般烟紫的灯光下,氛围暧昧昏沉。
气质糜艳的青年半倚着沙发、姿态随意的支着头出神,视线落点的手指灵巧翻飞,霓虹色彩绚丽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