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秋翔的份。
他回来一定会很担心的。
既然这个时间都没发来消息,应该是不回来吃饭吧。不知道他在外面吃什么。
等人?
总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失踪那段时间他去哪里了?
应该是回家了吧。毕竟年纪还小,总在外面住家里人或许会担心。
陆君,很久没来过这里吗?我下意识转过头问他,发现少年正靠在门上一错不错地看着我,动作不禁一僵,陆君?
无论如何,事到如今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抿了抿唇,尽可能冷静下来,困扰地说:我会去的。陆君,可以稍微放开一点吗?真的会痛。
他没说话,稍微松了松手,视线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执拗情感。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凉意之中,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因为各种原因,那段时间谁都没有联系,是昨天才刚刚回来的。铃奈避开他的视线,似乎终于后知后觉感到愧疚,声音放得很轻,对不起,让陆君担心了但是
她露出极度不安的神色:但是,跳海的事、陆君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谁都没有告诉过
哈,是啊,她结了婚的,哪怕没结婚也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相比起丈夫而言,他这个连情夫都不是的施暴者,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可他真以为她死了。
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再多心力都好像全是白费,长期销声匿迹后唯一出现踪迹的海边甚至只留下血迹,他撑着长期熬夜快挺不住的身体一路盯着监控追到最后,结果只看见一地鲜血与人体的残留物。
睡裙衣襟凌乱,露出一截腻白的肌肤,残留红痕几近刺目。
他看得眼底发红,一瞬间不清楚心底那团火是愤怒还是欲望,强硬按住怀中不停挣扎的身体,低头吻上去
女性不住摇头躲避,显然从他的神色中预感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咬唇极力抗拒,等、等一下,陆,我不想这样!
铃奈小姐。丸罔陆打断了我。
一直竭力克制的愤怒突兀地涌上来,让他的眼睛充血发红,呼吸也不稳起来,声气极为冰冷,你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有点困惑:就算你这么说
是这样吗。许久不见、那张精致而凶戾的面容似乎比以往多了几分焦躁,丸罔冷淡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温度地说,那把门关了,来我家逛逛吧。
我不知道这和我刚刚的要求有什么关系。
他还是紧紧攥着我的手,不仅没松开,还握得更用力了。
秋翔在生活上个性很随意,我担心他会乱吃东西。
金发少年明显怔了一下,顿住不停看时间的动作看过来。
在家吃过午餐吗?我打开外送盒,一份一份把分餐拿出来,不知道合不合陆君的口味,不想吃也没
那个。
我在。
我买了很多,要不要一起吃?
嗯,走了一段时间。丸罔简短地回答,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更烦躁了,声气透出一股极力克制的意味,铃奈小姐跳海之后去哪了?
被认识的人救了。我迟疑地问,陆君,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刚刚也是,站在门口
因为在等人。丸罔陆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本来打算等他来了再进来的喂,干嘛站在那里干看着?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是提着午饭吗?去吃吧。
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抖。
关掉家门后,丸罔将我带到了隔壁、已经去过很多次的他的住处。
尽管上次来时就很乱,这次似乎乱出了新高度,像很久没住人,哪怕有公寓提供的定期打扫服务,也能从空气中细小灰尘的味道察觉这里的空荡。
除了秋翔,连公悟郎都不知道。
甚至哪怕真的查到当时的信息,也不该认为是我主动跳海,而会像当时那群歹徒一样、误以为是卡罗兄弟把我丢进海里才对等一下。不对。甚至连秋翔都是这么误解的。
丸罔陆眼看着她的脸一瞬间惨白下去。
那天后来下了雪。
独自站在废弃仓库,注视满墙溅射鲜红。
雪白霜花无声无息融化。
丸罔陆急促喘息着,低下视线看她,因欲火而沙哑的声气终于不复冷淡,仿佛终于爆发的火山:确实没想过吧?一次也没有,是不是?被绑架的时候没办法联系就算了,可被救了之后呢?是什么理由、一整个月都毫无音讯,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
失踪数月的人妻神色茫然,简直是印证他刚刚的话。
她绝对一点都没有想过他。
我才刚刚回来,本来就什么也没发生啊。
失踪这么长时间,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三两步从门口冲过来,一个用力把我仰面按在沙发上,手指掐在肩上,掌心死死钳制我的身体,甚至还跳海求生。哈。铃奈,你他妈根本没想过我是不是?!
压在身下的女性身体微微发抖。
说起来,这个人是定丸会的少当家,一开始就是因为公悟郎疑似盗取他们的机密数据、才会搬到附近接近我。而被盗取的资料大概和我家有关。
如果我没理解错,他找的人实际上是秋翔吧?
他知道那个人是秋翔吗?还是说、只查到了公悟郎这条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