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田小姐,化妆师正为我挽发,声音低低的,您没关系吗?脸色很很差。
脂粉无法掩盖的红晕,泪眼朦胧的脆弱情态、坐立不安的紧绷肢体,无一不显示出某个难以启齿的可能。
她应该看出来了吧。
重心不由自主抵在后方兄长的身体。
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
当然要,是宴会啊,又不是、什么、普通场合
身下仍然在艰难的适应。
太舒服了。
女主角反而不是很弱势忍气吞声的类型啦
她这人事到如今我觉得大家也看得出来。虽然算不上外柔内刚,但挺有主意的就是说
但那样也会把别人引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要试一下吗?
*
然而,明知这时给予否定只会让陷入编织梦境的人更想把承载执念的妹妹扯下,我还是本能似的低低呢喃:
我不知道。
?大哥抬起头,注视镜中的我。
仿佛被视线灼伤喉咙,总是清高冷傲的青年忽然说不下去似的停住了,就那样站在原地,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眼睛。
可这种交换分明是他提出来的。
会客室在庄园的正前方,是从正门进到主楼前的第一个房间,在宴会厅的东侧,就这样站在门口,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提前到来的宾客的喧哗声。
真是可笑。
我说,宴会呢?
别去参加。大哥低低地回答,回去躺着、把那东西弄出来铃奈、现在
别见他。大哥说。
我:
一瞬间连愤怒都算不上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铃奈。
进入丈夫等待的会客厅前,大哥突然叫了我一声。
嗯?我勉强回应,拿出手帕把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擦去。
他并不是对性很热衷的人,今天那样做是因为不想让我见到悟君,我不至于意识不到。
尽管没有痕迹,可实在太红了。
就胡说是因为发烧吧,希望不要有人乱讲话。
阻挡在中间的东西太多了,哪怕忽略他糟糕的精神状态,我也没办法接受。
这几个月发生在身上的事已经足够多,有关正常观念的神经好像随时可能断掉,介于它实际上已经断掉一次,或许我如今也算不上正常然而无论如何,也比大哥好得多。
两周来无意识与他这样对比,我的精神状况反倒好了不少。
总归先前被掳走那么久,相貌不错的女人落进匪徒手中一整月,既然绑匪既不为钱也不为权,任谁都能猜到会发生什么。我已经习惯这种视线了。
没关系。我忍耐地说,没时间纠正她的称呼了,尽量不要,把脖子、露出来。
这些天大哥没有碰过我。
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等女性造型师施工完成,全程坐立不安的我已经快哭出来了。
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稍微动作就感觉里面有水在流,大概因为药剂被吸收,内壁似乎肿起来,愈发敏感难熬。
并不是能搬上台面的舒服,而是性意味浓重、身前忍不住滴落液体的程度。
没到高潮的地步。只是放在里面而已,哪怕有催情剂也不可能高潮,因此可以忍耐,然而一直这样刺激,快感一点点积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到达顶点。
腿越来越软。
他比我高上不少,尽管有着柔韧的肌肉线条、算不上瘦削,比起同样身高的男性,却显得有些单薄。
大哥为什么会我避开青年专注得像在期待什么的视线,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去,摇摇头,可以、唔嗯请人,来帮我化妆吗?
要化妆吗?他微微睁大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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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得很近。
大叫的话。
把悟君叫出来就好了吧。
我现在不能见人。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见人,不至于到现在才知道。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站在与丈夫一门之隔的、杉田庄园的会客厅前,怔怔看着那张疏离出尘的脸,不知为何连怒火都宣泄不出来,半晌,才颤抖着声气笑了一下。
您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身下仍在源源不断输送快乐,金属制的东西与内壁紧紧贴合,放了这么久、身体已经逐渐习惯,想必拔出之后也会保持一阵子这种状态吧。
路太长了。
下楼的时候、里面在动差一点就要跪在地上。
那个时候,脑中甚至回想起被有栖修从地上捞起来硬是做到浑身脱力的记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现在还在持续掉落。
我踉跄着走到大哥身边、被青年半是扶着、脚步发飘地带出房间。
庄园实在太大了。
从三楼到会客室,一路不知遇上多少行色匆匆准备家宴的佣人,望见家主若无其事以近乎拥抱的姿势与妹妹并排行走,一时间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下一刻就异常默契地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任由这对兄妹路过。
反正他做的事都不正常。
就这样渐渐重新建立起某些认知。
说「因为是丈夫」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