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痛的话,是不是也同样没有活着的感觉呢?只不过和她不同的是,藤乃的感觉是被别人夺走的。
式小姐?
式回过头,松开不知何时抓紧窗框的手,看向病床上的少女。
大概因为是和鲜花一起来的,式也被当成了藤乃的同学,得以顺利地进入病房。
黑桐同学,式小姐,看到来人的藤乃显得很开心,连苍白的脸上都透出了淡淡的红晕,谢谢你们来看我!
鲜花把果篮放到藤乃的床头,然后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而式则踱到窗边,耳边传来女孩子们的对话。
式掉头就走,却被少女一把揪住衣摆,不仅如此,还听到了她最不想听的话。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听说藤乃当时的状况还挺危险的。
松手。
又一次射出以后,藤乃将残余的精液都舔舐干净,然后便乖巧地停下来,帮她整理好衣服,躺回式的枕边。
式翻过身,背对着藤乃闭上眼睛。
背后是藤乃渐渐平稳下去的呼吸,仿佛她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不要做多余的事。式小姐的语气恢复了熟悉的冷淡。
藤乃不知道她指什么,但她除了点头答应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在藤乃点头之后,式松开了她的眼睛。
接着,她似乎暂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站起身往外走去。
啊,式你要去看浅上小姐吗?干也出声询问,正好鲜花也打算过去,要不你们结伴吧,免得打扰病人太多次。
谁要去了。式不耐烦地轻轻咋舌,加快脚步地走下楼梯。
式小姐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变化,让本就很紧张的藤乃也不由得立刻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敢看式小姐的脸,她自欺欺人地把脸埋在式小姐的衣襟里,柔软的胸部让她有点分神,但很快又集中起来。
我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式小姐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像平时的清冷,多出些微的嘶哑。
藤乃点了点头。
藤乃不知所措,不知道式小姐是不是不愿意再帮忙了,想要开口询问,又怕把她惹得更恼,只好朝她怀里靠过去,抱住这具散发着甜香的诱人躯体,强忍着继续下去的渴望。
如果式小姐觉得厌烦的话,应该会推开我吧。藤乃这么想着,却又对那个可能抱有恐惧,于是收紧双臂,将式小姐抱得更紧。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式小姐都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说话。
哈啊藤乃喘息着,她终于回过神,对不起,式小姐让我来说着,她想要滑下去,像之前在宿舍时那样用嘴巴处理。
结果式小姐抓住她肩膀的双手却没有松开,藤乃疑惑地看过去,对上那双装满了复杂而微妙情绪的黑眸。
不夸张地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式小姐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
藤乃知道自己的举动非常失礼,但是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在式小姐面前失礼了。
抱歉,式小姐她轻喃着,脸靠过去,在式微微睁大的双眼前触碰了她的嘴唇。
式小姐的嘴唇非常柔软,几乎才一碰到就让藤乃着了迷,但姑且还有更强烈的渴望让她的身体自行动起来,伸出舌尖,探入对方的唇齿间。
在无措地对她点头行礼的藤乃旁边是正用着复杂目光看过来的鲜花,她一副像是要生气又像是在高兴的扭曲表情,生硬地也对式道别。
式很快就将鲜花的异样抛在脑后。
直到半年以后,她才明白当时鲜花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黑桐干也坐在前方的沙发里,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不过真没想到,还真有人会对女儿这么残酷啊即使只是义理上的女儿。
那个姑且不谈,我看浅上家已经决心要甩掉浅上藤乃这个麻烦了。橙子语气冷淡地评价,如果这次不是碰巧被式送去医院,大概浅上家连手术都不会给她安排吧,反正她感觉不到疼痛,放着不管等她的阑尾炎恶化到丢掉性命就好了。
对于这样冷酷的论调,干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但也没什么好替浅上家辩驳的,毕竟关于浅上藤乃的背景最后还是由他专门跑了一趟长野才调查出来的。
谢谢你,那个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
不用谢我。式冷淡地说,她离开窗边,往门口走去,我走了。
欸,好,那,下次再见,式小姐。
问候过病情,鲜花又从书包里拿出几本笔记交给藤乃,对她说起学校里的事。
式百无聊赖地倚着窗子,望着远处的风景。
这样的风景,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也经常看。
我不,藤乃现在一定也很想亲口谢谢你,快跟我来。
这个怪力女。式腹诽着,那股牵制着她的大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完全没办法挣开,为了不至于变成被狼狈地拖着走,式只好回过身,不情不愿地被莫名态度强硬的鲜花拉着走进医院。
在橙子口中巴不得让藤乃等死的浅上家给藤乃安排了独立的高级病房,不仅如此,式还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到了似乎是保镖的两名壮汉。
结果,在黄昏到来的时候,式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还是来到了医院附近。
不巧的是,干也之前提起要过来探病的鲜花似乎也刚到,一身礼园的黑色制服的少女抱着看望病人的果篮从出租车上下来,往医院大门走去的路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周围闲逛的式。
听哥哥说最后还是你找到藤乃又把她送到医院的。
结果只有我在意吗?
腿部的衣料被哪里流出来的体液濡湿了一小片,现在已经干了,僵硬地贴着式的大腿,让她迟迟无法入睡。
啧,真麻烦。
也许藤乃明白了什么,又或许藤乃原本就只是打算这么做而已她滑下去,掀起式的衣摆,将她勃起的性器含进口中,吮吸起来。
式枕着手臂,双眼放空面朝着天花板,注意力却总是不经意就被下身的感觉夺走。
直到她射出来,藤乃仍然没有满足,只是她这次更熟练了,完全没弄疼式,只是继续舔舐和吮吸,让敏感的性器很快又再挺立起来。
式小姐就不再说话了,她伸手将趴在怀里的藤乃抱住,然后翻身将藤乃压在了下面。
这下藤乃无法再回避式小姐的目光,只好睁开眼看过去。
结果被式小姐用手掌盖住了眼睛。
终究是藤乃更加忍不住,她想,也许这是可以继续下去的意思。
她伸出手,慢慢分开和服的下摆,手指很快就触碰到光滑温热的大腿肌肤,她感觉到式小姐的身体微微一震,凸起的部位也跟着在她小腹蹭动。
手指最终来到式的双腿间,衣摆彻底分开,隔着薄薄的内裤,藤乃握住了她。
平时的式小姐,虽然很漂亮,精致得像人偶一样,却也和人偶一样冰冷沉默,漆黑的眼睛像会吸收光线一般深不见底。
藤乃一时看得有点呆住了。
然后式小姐松开她的肩膀,别开脸望着一旁的墙壁,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藤乃的舌尖碰到了式的舌头,立刻就缠上去。
她难以自拔地吮吸着,用舌尖笨拙地掠夺对方口中的津液,直到被式小姐忍无可忍地抓住肩膀推开。
一开始,藤乃以为是式小姐受不了这样过分亲密的接触,但随即她就发觉了不知何时,她们的身体也纠缠在一起,身上的浴巾不见了,就在藤乃忘情品尝cake的香甜滋味时,式小姐对她们的接触产生了生理反应,那个东西挺起来,抵在藤乃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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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乃常常会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借宿在式的房间里发生的事。
听了她的无理要求,式小姐似乎有点惊讶,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答应了那个就连藤乃自己也觉得没有希望的请求。
出身自浅神家的少女自幼便有着将物品扭曲的异能,对此感到不安的继父浅上先生利用浅上藤乃罹患视神经脊髓炎的契机,命令医师以药物封闭藤乃的感觉,由此也封印了藤乃的异能。正是由于这被人为刻意制造出来的无痛症,让藤乃无法察觉到自己身患的阑尾炎,只要没人去注意藤乃的异常,也许她会就这样因为阑尾炎的恶化而死去也说不定。
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一旁沉默已久的式却在此时忽然开口,她望着正在播放动物节目的电视屏幕:她告诉我她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