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我已经派人盯着徐客洲一家,白鱼前两天也同我地交过手。
佢只右手手臂受咗伤,不会很难找。
人都知道万岁想将这一摊交给小吴将军,吴子华也不跟她客气:拖过年去不好看。
赵婧冷笑一声,抽出几本卷宗丢到他面前:那你自己睇咯。
白衣教这潭水比想象中更深,严格来说他们并不能算是白莲教的分支,虽然白莲教也不信佛道,他们的东西尚未形成体系,白衣教却自有一套系统,从理念到组织到分工,颇有点中西合璧、四不像的味道哪哪儿都沾边,又哪哪儿都不是。有可能危及朝廷的头目早在回京之前就被永远封了口,带进京的这些都是软骨头,按说不该出现什么大问题。
你那碗没有,我要吃你的。顿了顿,定是他们弄错了,你爱吃桂花的。
那叫她们新上一碗给你。
何必这么费事?你的小厨房才几个灶,大冷天的,剩下那些赏给她们甜甜嘴岂不好?
他们什么意思,又想攀咬五城兵马司?吴子华翻看了两页,眉头紧锁。
怎见得系攀咬?赵婧啜饮了一口热茶,水蒸气散在脸上如一帘烟灰色的幕布,佢地相信白衣教在京中有靠山,靠山不除,说太多就只有死。
小将军从卷宗中抬起眼睛,赵指挥使浑然不惧:五年前那帮犯人点逃走嘅?难道不系有人里应外合吗?
她说他不过,差点就要盯着他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门外竹枝适时道:外头下雪了,姑娘和二爷在屋里冷不冷?奴婢进来添个炭盆吧。
今年冬天尤其冷,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因为开春就有怡王大婚、荣王离国两件大事,京中各处紧锣密鼓,一片忙碌之色。自从徐同光被革职,徐家彻底失去了对锦衣卫的掌控力,俗语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底下人无不见风转舵,竭力巴结起新贵上位的赵指挥使。
她乃真定登基前的心腹,出身广东,因为勇武机警屡立奇功,加上天生一副好力气,新帝继位后的第二年就被召进京城。赵指挥使畏寒喜热,一到冬天便把自己包成个粽子,手里不是捧着热茶就是捧着热汤:这么冷,你点解又要跑来?案子我正在审理,好快就有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