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上次一般，将他的衣服拿过来，然后，像一个新婚的小妻子一般，笨手笨脚的帮他扣上衬衣的纽扣。

她虽在风月行当多年，却真的不曾这么伺候过男人。

那些毕竟只是买卖，不用走心。

我怎么会生气。哥，我这样，会不会很麻烦啊？

张平安点了点她的额头。

怎会。

那两天会很忙，怕是抽不开身，怎么？

赵雅摇了摇头，勉强笑道：那就算了，没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问道：生日？

赵雅这话，却也不是试探张平安。她一直很爱钱，从未对哪个男人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要真的向她要的话，她可能真的也会给他。

女人的眼睛转啊转，不经意飘到了那个放在冰箱上的小小的蛋糕。她轻咬着唇，犹豫了一下，将她这些时日纠缠在心里的小小心愿，对他说了出来。

哥，腊月二十六，你能不能，再过来看看我。

谁先动心，谁就是傻逼！

张平安告诫着自己，打开了车门。

窗边的女人，开心的笑着，看着她喜欢的男人离去。不知为何，有冰冷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下了楼，灰暗的天空飘起了薄薄的雪花。

这是雪花绽放的气候。

张平安转过身，对着站在窗边的女人挥了挥手。

嗯。

一个人，照顾好自己，闲着没事，多逛逛街，也办些年货。嗯你不缺钱。我也不多说了。

男人站在门边，语速稍微有些快。

亲亲我。

男人笑了笑，低下头。唇舌再次纠缠在一起。

张平安终于抬起头。

那一直这样过？

没什么不好啊。轻松，挣钱又多。哥，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有不少钱噢。你缺钱不？真有事儿，妹子可以借给你的。

男人摇头。

衣服穿好，张平安抱了抱她赤裸着的身子，赵雅钻进他大衣里，贴住他的胸膛。

哥

嗯？

他看了眼时间，快五点了。

丫头，我该走了。

嗯。她很懂事，不乱缠他。

赵雅咬着唇，点了点头。她不是骗他。

嗯。那我尽量抽出时间，真要过不来，提前给你打电话。你你别生气。

女人一下子抱住他，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下。

嗯？

二十六，差几天就要过年，应该会很忙。

男人皱了下眉。

无声无息。

这人世间，几十亿人，总不会缺傻逼。

此刻的她，就心甘情愿。

赵雅笑了起来，那样美。

只是他们，终究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细水长流。

她再美，也只是个出来卖屄的小姐，他有家，有家人在等待着他回去的家。

赵雅咬着唇，踏前一步，抱住他。

哥，你别对我这么好。

张平安愣了一愣，轻叹口气。

真得走了。

嗯。女人的眼底全是依恋。

二十六，我尽量过来。

我勉强过得去，又不是什么骗钱骗色的王八蛋。丫头，你这可要不得。这社会好人很多，但现在没几个人敢轻易对别人好。你可不能谁把你肏爽了，你就什么都想给他。

赵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轻笑：哥，我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她知道的肮脏和黑暗，比这个正经男人，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