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妳成功地将净灵珠炼化,今后便能一直陪在钰儿身边,享有无尽的荣华、所有人的尊崇,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每每因毒物险些丧命、在床榻上虚弱喘息的时候,关佑总会这么对她说,以此激励她撑过一次次的苦痛折磨。
可是权力地位对一名孩童而言有什么吸引力?她之所以努力撑着一口气,只是不想就这样死去而已。
可是无论再怎么强壮、武功再高强的人,终究会有衰老的一天。关佑深谙此道理,所以从很久之前就致力于培养优秀的人才他从领地内发掘具备潜能的孩子们、适性教育地予以各种训练,最后将脱颖而出的少数人安排到自己的独子身边,告诉他们终其一生都要为少主关钰效力。
原主便是被选中的孩子之一。
她似乎生来就拥有一定的抗毒性,所以关佑便将她作为容器,在她体内植入了一颗名为净灵珠的圣物。
虽然只有一瞬,但方才她确实感觉到一阵难忍的灼痛。
抚着有些肿烫的指尖,她不悦道:给我这次试炼的资讯,尤其是关于原主的情报,越多越好。
【是。 】
她至今扮演过这么多角色,很清楚习武或修仙之人的感知都会比常人优异,但是这具身体的能力远远在其之上,是她未曾感受过的境界。
随着积云渐散,月晖悄悄流入房间,照亮了阴暗的一隅。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因光线刺激而眯起,御吟侧首躲避,等到再次睁眼时才发现自己所待之处介于明亮与黑暗的斜影之间。
此时的她与光明仅有一步之遥。
有了各色美人任君挑选,原主自然不再是关钰的唯一。尤其近来她的身体因净灵珠的能力产生变化,不但体温渐凉,还开始惧怕日光如此境况,别说是要激起男人的兴致了,到后来,她连最基本的守护陪伴都做不到。
拥有强大的能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体温直降、不得见光,她无法离开圣女所居的宫殿,因为只要被光照到就会感到灼痛,所以只能一直待在黑暗里。
她想方设法克服,想要继续待在关钰身边,却未料到她惦记的男人之所以对她不闻不问,不是因为事务繁忙,而是已有专宠的佳人在怀,才会无暇顾及曾经朝夕相处的旧人。
关佑交代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脑海其实是白茫茫的一片。被净灵珠影响而变成冰蓝色的眼眸闪过微弱的湿意,可是她只能愣愣望着床单上象征贞节的血花,回以一记木然地颔首。
奚月姐姐
闻声,她看向方才半推半就的少主。
受早年的经历与教育影响,原主对生存以外的事物都没有兴趣,可是关钰是少主、是她自幼就被要求宣誓效忠的人,她遂将所有的注意力投诸于他,为他奔波、为他效命他的意思就是绝对,她永远没有第二句话。
就连关钰成年的那天,她受关佑之命爬上关钰的床榻、与其交合,她也没有丝毫抗拒。
毕竟身为容器,她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自我。
<h1>魔教圣女x自负少君(泯昔篇)</h1>
鲜红色的纱帐变换为皎洁的白,房内炽热的气息也被冷香取代,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御吟知道自己来到了新的世界线。
四周昏暗,她环顾左右,发现所处的房间宽敞却格外简洁没有杂物、没有多余摆设,房内的一切就像是刻意掩藏存在感,低调到近乎失去生活气息。
时光流逝,熬过千百次的痛不欲生、跨过一道道鬼门关,原主体内的净灵珠总算从灰蓝色转为绝美的冰蓝,这意味着圣物已被炼化,她完成了这个被强行赋予的使命。
经关佑确认净灵珠已与她完美地融为一体后,她便受封为圣女,开始了跟随关钰左右、与他形影不离的生活。
那一年,她十一岁,关钰八岁。
净灵珠会随着宿主的能力成长,每当她吞服各类药物、并在毒性发作后仍幸存,珠子便会将余毒转化为灵气,净化功能也会因此越渐强大。
奚月,妳要记住,妳现在经历的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凭妳寒微之身,能为我教牺牲奉献、辅佐钰儿,那是无上的荣誉。
灵器刚予以回应,由许多片段所构成的回忆即传入御吟脑海中
在这个没有皇权的世界里,各个教派是依实力划分领地,其中尤以魔教风头最盛,除主城之外还握有五、六座颇具规模的城池,其势力无人能出其右。
之所以能拥有令人眼红的资源,不仅仅是因为魔教行事毫无道德感可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归于原教主关佑治理有方,一来能做到赏罚分明,二来能以实力服人,不怕旁人篡夺觊觎。
她出于玩心地伸手感受柔光,却在被月光照到的瞬间快速地缩了回去。
嘶连忙握住刺疼的手指,她急急挪动身体,躲至更深的黑暗里。
这是怎么回事? !
那是一名名为姚嬅的姑娘。
与木讷且不曾用心打扮的原主不同,姚嬅能说会道、五官深邃且笑容明艳,入教没多久就被关钰相中,看对眼的两人很快地就有了肌肤之亲。
得此消息,原主不恨不悲,不识情滋味的她只觉心口微闷,最后选择压下这股陌生的情绪。
只见关钰满脸潮红、双眼被情欲染至湿润,神情是初经人事的羞涩。
心口突然发热,她动了动嘴唇,然后微微抿起。
在这之后过了两年,随着关佑有意让权、关钰掌握功法,当时懵懂的少年成了手握重权的魔教教主。然而伴随权力而来的不仅是更多人的追随,同时还有更多的诱惑。
奚月,妳今日所行之事,名为「净浊」。
钰儿颇有资质,但是性格冲动难静,在练功时难免会行气不顺、积为浊流,所以需要借妳体内的净灵珠消除浊气。
既已是钰儿的女人,那么往后妳的身心都只能为他所用妳明白我的意思吧?
冷寂的环境令人感到压抑,她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却未想呼出的气息竟充满凉意,在拂过肌肤时甚至能激起小小的疙瘩。
察觉身体的状况有些奇怪,她将掌面展开,映入眼帘的是因体温低而呈现淡紫色的指尖、色调偏冷白的肌肤,以及在那层苍白之下隐约可见的浅青色筋脉。
明明是活着的人,怎么会如此冰冷?更奇怪的是,尽管自身温度极低,她的行动力却与常人无异,甚至还拥有异常敏锐的五感在黑暗中可清晰识物、即便门窗紧掩亦可辨遥遥之音,还有肌肤上那些微小的细毛能感受气流所造成的微弱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