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左倾白道。
纵在意料之中,裴一原还是控制不住心情大好。她不爱与人打交道,何况,他早已切身领略过她拒绝人时的毫不留情。
他垂眸,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平静地应了一声。然而很快,左倾白的下一句话便把他从虚假的甜蜜幻想拉回冷酷的现实中。
许是暗室易生暧昧,左倾白莫名的心生慌乱,她强迫自己运转大脑,另起话题。
裴一原。
嗯。
她又想着日后的一些私事,不由自主陷入了沉思。
裴一原看她眉眼低垂,以为她又犯起困。他调低了声音,轻轻叫了她一声:左倾白?
闻声,她托着腮睨他:嗯,怎么了?
毕竟我们不熟,不是吗?
品尝过彼此的津液,爱抚过彼此每一寸身体,无数次一起攀上快感之巅,终究抵不过一句我们不熟。裴一原感觉在自己的胸腔内痛苦化成了苦水,正在不停地翻涌。他随口应了句,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卧室。
他实在很害怕,如果自己再继续留在这里,就会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在她面前露出自己丑陋可怜的本来面目。
我室友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她漠然地说着,似是在讲与她毫不相干的事,这让裴一原生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恨不得现在就强吻她,继续与她肉体相缠,也不想看她冷静疏离的模样。
可他不能。
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的确,有很多人喜欢他,可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左倾白。
她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异常诱人,裴一原知道那是他昨夜努力的证明。他心中一动,旋即打住心猿意马。
他们之间早有约定,白日里两人要尽量装作互不相识,他不能无端朝她索爱,否则二人这脆如薄纸的关系便会立马作废。
他摇了摇头:不,没什么。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剑拔弩张,竟不知原来只这样呆在一起,感觉也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