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上风大寒冷,他似乎过了寒气,眼皮子沉的厉害,小乞丐跑过来,给他取了暖。
小乞丐极有可能是他传过去的。
下床,套上靴,拿过昨晚隔在一旁的酒坛子,从身上撕了块布条,将布条跑进坛子里,用营里降温的办法,慢慢伸手去解小乞丐的身上的衣服。
冷风灌进来,他冷意更甚,正好用来取暖貌似也不错,而且还香香软软的,这是陆巡从没有过的触感,慢慢的他睡了过去。
这一觉陆巡睡的很舒服,一睁眼,外面红日高挂,已是第二日午时了。
他动了动身体,活动了下筋骨,碰到了胸上软绵绵的东西,手一僵,这才想起是那个小乞儿,居然还在,而且比他还能睡。
陆巡找了一块勉强能避雨,还能吃草的地儿,将那马一栓,就抱着下午买的那两大坛酒进屋了。
也不管那小乞丐,任她自生自灭去。
出去了半日,还真是累了,看来他真的是老了,狗蛋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他以前住的这地儿,熟识的人也都搬走了,只剩下这破败地儿。
虽男女有别,可小乞丐还小,大不了小乞丐醒了他做她爹好了,反正他也无儿无女。
小小一团蜷缩在他胸上,跟只小猫似的,嘴里还小小呓语,陆巡想将人推开,结果刚一碰到,手下的温度灼热,看来是发热了,要推开的手收了回去。
他下意识要去解她衣服,可一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
陆巡也不是什么好心人,小乞丐死活与他无关,不过他想起昨日,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陆巡闭着眼,躺在破院里唯一一张完好的矮塌上,想着这些事儿,孤寂上涌,耳边是那破墙露风声,刚刚被撕坏的衣服,露出的胸膛别说还挺冷的,昏昏欲睡间,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又贴了上来。
他也不想理,头越来越沉,鼻尖气息也加重了,迷糊间又听到了肚子叫的咕咕声。
一定又是那女乞丐,跟了这一路,他可没东西给她吃,等醒了一定要把她丢出去喂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