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附近发现了写满字迹散碎纸页,上面一部分内容与二十二年前寻得残页相符。”乐成道,“确切说更像是印上了黑色字迹。”
“是纯黑色?墨么?”聂冲华问。
乐成回忆道:“不均匀,墨较稠罢。只因和有关,我才多看了两眼,应该是承接前文内容,但还是没有价值。”全国第八套广播体操,第一节,扩胸运动……
“打过招呼了,只是要晚几天。”乐成回道。
“那小兔崽子还算有良心,没把老子的马顺走。”聂知着冷哼。
“他扽不动的……”聂冲华无奈地笑笑,翻身上马。
“你等我一下。”聂知着单手成剑诀式抵在耳屏上,避过街市的喧嚣,旋即不悦道,“那小兔崽子把我儿子推下楼去了,他在洞口等我们。”
“洞口?这座客舍下面也是溶洞么?”乐成小跑着跟上聂知着,沉默良久,语气透出一丝钦佩,“宫主好臂力。”
聂知着和乐成趁乱施展武功翻出城去,终于在城外荒漠边上看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聂冲华,结合他此时的脸色和面部特征,大抵可以送三个字:黑包公。聂冲华的舌头吐得像只狗一样,喉咙里挤满各式的嘶嘶声,混在他的话语中:“哥,给口水喝……”
“哦。”聂冲华在黑暗中胡乱搓着手。一行人虽是聊着,可谁也控制不住下沉的眼皮。
乐成看着两位老年人打情骂俏,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努力转移话题:“上个月重现江湖了。”
“又重现江湖了?看来最近没什么新鲜事可炒了啊。”聂冲华接茬道,“具体讲讲?”
“那会儿我家混账东西刚生出来。”聂知着道,一向平淡无波的语气添了几分戏谑,“老子差人去找,发现就一封皮,还差点抱一群孩子回来。”
聂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水囊递过去:“救火时私留的。”
聂冲华也管不了到底是干嘛用的水了,抢过来喝了个精光。乐成在一边咂嘴:“长老不愧是我龙宫中人。”
“牲口安置好了么。”聂知着问。眼见三匹马朝几位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