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缓慢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拥上前去，以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神态再次逼近他的主人，将属于狗的项圈，扣在了他主人身上。

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落地有声：“——我来向您献忠。”

之后大小姐就以男儿身行走江湖，几年后他已经成为一派魁首，武林大会上，魔教来搅局，他看着众人簇拥着狗走来，如今他非凡的气度更衬得整个人孤山一般。

“诶呀呀，不得了。”他喝了口茶来掩饰，勉强笑道：“昔日难驯的疯狗如今长成了头狼，要把结仇的我拆吃入腹了。”

他的狗露出了这么多年的第一个笑容，还是和当初一样，偏执又炽烫，热烈得惊人。

狗翻身就抵住他，将身体往他两腿中间蹭，整个人喘着粗气，炽烫得像个火炉。

“那么，先给我点甜头。”

狗当天就动了身，他走前深深地看了他一样，看了又看，眼里全是对未来无尽的期望和深情。

众人眼睁睁看着当今的魔教教主走上前去，单膝跪在这位魁首脚下，他身量修长，竟比魁首坐着也矮不了多少去。

这分明是一个卑微的姿态，却因为他过于逼近的距离迫使魁首连腿都只能打开，再加上他庞大的身量，硬生生逼出几分压迫感来。

这位教主微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只带锁链的项圈来，用当年他花费三月才找来的廊涯赤辛打造，他本想送给心上人做一件轻甲，现在却用来做了一副锁链和一个项圈。

大小姐还是作女子打扮，腕间环佩叮当作响，他披衣倚门看着狗，浑身都是情欲的痕迹，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讲。狗到锦州来回要三月有余，第三天的时候他就一把火烧了整个园子，又寻了两具尸体进去代替自己和父亲。

火烧起来那晚他看着逼人的烛天烈焰，这热度的确有些灼人，像狗这个人一样，炽烫的光和热，只会烫伤自己。

等他回过神，眼角已经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