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要是堂堂正正的问我要，我也就堂堂正正的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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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站在庭前挂着的墨梅前，冷声道。

“是为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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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衣身子一顿，盯着章印的瞳孔收缩，脸上肌肉紧绷。

九儿一筷不落，吃了个干净，两人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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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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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坐在对面。

天际，风云变化，要变天了。

乾隆二十三年，东厂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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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年长达十年的裴厂公的统治正式结束。

梅落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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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梅院以后不要再来了。”

言词之间冷漠的像是一把锐利的刀一样割着柳君衣的心脏，刚才心房的充溢，后穴的饱胀感似乎还在肌肤上停留着，此刻夜里床榻间的缱绻倒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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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衣没有说话。

“如今，这东西依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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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傅说，这乱世需要一条恶龙，今日我亲手放出这条恶龙，他日亦必将亲手屠戮恶这恶龙。”

“月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九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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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不知发生了什么，问九儿又什么都问不出来，再看梅落的脸色，当即便知道出大事了，虽也担心，但眼下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扶了扶身，转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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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闻言猛地死死的抓住身侧的曳撒褶皱，身体猛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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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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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从金丝楠木的赏盘中拿出一个重物拍在桌上，素手翻起，赫然是东厂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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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执筷，为九儿加了几片青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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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衣新承司礼监掌印兼管东厂，时年不到二十，成为东厂最年轻的主，上达下听，真真是一人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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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背对着梅落，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笼着他的靴子、曵撒下摆，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拿着东厂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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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选的路，他利用了她，他谁也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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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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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将圣旨放在一旁，坐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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