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觉得自己该醒了,再不醒就没法知道燕蔚把车开到哪里去了。睁开眼睛,视物还有彩色重影,但他已经适应了。
“药在糖纸上?”琼楼从后座坐起,身体斜靠在座位上,随手拨乱自己的头发。乖乖男标配的齐整发型变得有种色欲的意味,平日不加修饰的嗓音风风韵韵,像一只金丝雀。“现在去哪?”
“想清楚了?”燕蔚戴着口罩,声音有点发闷,他瞟了眼后视镜,因为觉得琼楼有点不一样。抛开嗑药,公司给艺人强加人设是常事,有些不红的艺人只能靠操人设维持关注度,燕蔚对于琼楼的变化倒也不是很惊讶——甚至可以说艺人愿意对你卸下人设,是因为跟你熟,瞧得起你。
“你来得正好。”琼楼脱下外套,向黎菲伸出一只手,“你带着那个吧?给我。”
“哪个?”黎菲不明所以。
“阴茎环啊。”琼楼说。
“来找我的那个小女孩看出端倪了,她认识的人可不简单。不要回你的酒店。”琼楼将防风衣外套反穿,又把自己的帽子递给燕蔚,“你的头发太显眼了。”
“有这么严重?”燕蔚有些好笑地说。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戴个口罩已经是谨慎了。
“你要那个做什么?”黎菲奇怪地问,“赶紧把衣服穿上……”
“我不走。”琼楼浅浅地瞥一眼燕蔚,“他是我的。”
两个半小时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