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睡姿豪迈,四仰八叉的压在元沂身上,他下床时挪动了一下云舒的手脚,吵醒了他。
云舒迷迷糊糊看着元沂,声音困困的,只简短说了两个字:“回来。”
元沂不敢动了,他对云舒也是怕的,蹑手蹑脚躺了回去,元沂大张着双眼凝视床上的罗帐发呆,这怎么睡得着。
“现在,好好写字。”
元沂敏感的察觉到容止这句话的语气略有不同,他识相的开始练起了字。容止最近对他颇为不错,他要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写了会字就入夜了,云舒更加郁闷起来。
“是不心疼,我也不信二哥能心软。”
容止扶正元沂手里的笔,
“可我们都不是他,不能清楚他的想法。而且我相信庄方的求生欲,他还没有得到二哥的心,怎么会舍得去死。他敢设这场赌局,心里必然已经有了些底。”
容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伸出一只手,恰好挡在了他眼前,遮住他张望的视线。
这十分有效,元沂又睡了过去。
他们睡的这间房是容止从前的,少年容止不会玩什么花样,这房间里也就空荡荡的,不像他们那,随手一摸就是个道具。
因着他们性质不高,元沂第一次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窝在他们中间睡个好觉,这也是因小神医的祸得了福。
心里惦记着恩人,第二天天一亮,元沂就爬下了床想去探听些消息。
元沂不服:“可是这得多疼啊,就算二爷肯救他,医治过程也会很痛苦。”
容止握着他的手写下一撇,淡淡回他:
“对他来说,只要还活着,只要还能赖在二哥身边,就已经足够甜蜜,他不会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