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皮蛋肉粥捧到床边喂了半碗,谭致远脸色稍微好点。
深深叹口气:“你——”开口声音也是哑的,清清嗓子:“唉,你就我克星啊!”
再看时间,都下午了。虽然不是周末,可队长说过野外作业队回来可以歇两天再上班,假也不用请。
端个小碗蹲在床边,用棉签蘸着喂水。室内有暖气,生着冻疮的手痒得不行,时不常就要挠一挠。
挠着挠着眼泪下来,把头拱到谭致远身边:“致远……对不起……呜呜呜……我以后都不要了,你快醒来,呜呜呜……”
最后是被谭致远的生殖腔排挤出来的。
完全没准备的罗彬差点在这种排挤中重新勃起。生殖腔入口收缩把他的肉刺生生压回,然后整个掉了出来。想也没想又插了回去,抽了两下发现谭致远一点动静没有,赶紧把人翻过来。
谭致远双眼紧闭,脸色灰败,两颊却泛着不正常红,双唇微微开启,没有一点血色,一缕口水从嘴角滑下。看上去简直有点支离破碎。
罗彬抹一下眼睛抬头笑,忽然双手抱住谭致远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很快放开,拉着他手回身说:“给大家介绍,这位是谭致远……我的,伴侣。未来7个月要一起度过,我想大家应该认识一下。”
谭致远无奈仰天,摇头道:“但凡有点经济常识的人都不会这么以为吧。你不会以为星夜也是我从别人手上抢来的吧?”说完自己先乐不可支。
“呵呵,你可真是……算了,以后有时间再详细给你说。总之,既不是被追杀,也不是钱花光,就是不想干了。早就有这种想法,人要懂得见好就收,收得时机好,有时候还有意想不到好处。何况你也说过‘现在不介意’,我可不想等哪天你说‘介意’的时候再想办法,万一我办法还没想出来你先介意跑了呢,那我不是亏大了!”
“前段时间忙就是忙这个事。虽然不用被追杀,但该布置的还是要布置,不然好日子过不了几年也不行。你是不是觉得我忙就可以摆脱我了?啧啧!天真!我可是打定主意跟你一辈子的,什么omega啦,beta啦,你统统别想了。你要什么我就是什么,你想什么我就给什么,就不信这样还留不住你!”
谭致远眼泪口水糊了一脸:“……嗯~不~救……”
到肉刺终于挂紧生殖腔入口,昏迷不醒的谭致远还是抽动了一下,压在身下已经无法勃起的阴茎又射一次,算不上射,只一口,清亮的前列腺液夹着丝丝缕缕的血从马眼里缓缓流出,很快被枕头吸走。
罗彬深深吐口气,抱紧谭致远:“昼光~昼光~昼光~”
“退休啦!”
罗彬嘴巴继续张大,这次恢复比较快,挤了挤五官,发现没有任何表情可以表达此刻的心情,索性不挤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爷不在江湖,江湖却不能忘记爷。于是爷决定远离江湖。”说得还挺沧桑,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邱云啊!”谭致远侧身和同事们挥挥手。
罗彬眼睛瞪大:“你去邱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不是说过要当你保镖的?”对罗彬夹了夹眼睛,低声说:“还要教我游泳啊!”说完笑得一脸贱样。
罗彬紧紧背包,用已经光滑如初的手牵起行李箱,迈步向前。
前进,朝着目标前进,才是生命的意义。
进入候车室,罗彬和同事们打完招呼,还没坐下就见谭致远匆匆跑来。
第一次没经验,只带了点个人物品就进山了。山里条件简陋,有电脑等于没电脑,很多资料要现查书本,他却一本没有,只好今天借这个明天借那个,很是麻烦人家。
这次的行李里就增加了工具书。
等到工作交接完毕,罗彬一个人背包去了火车站。
谭致远轻笑,凑近罗彬耳朵:“在里面,怎么可能洗得出来。”
“里……里面……”罗彬耳朵红透。
“嗯。”啃了一口红通通,舌在耳廓舔过:“生殖腔里面,被吸收了,也许十个月后就有孩子了。你喜不喜欢?”
这真是……这真是……
喘息中又挺两下。哦,这火热绵软的小地方,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包裹得恰到好处,无法形容的好。龟头触碰底部产生蒙紧再撑开的顶撞感,既不激烈也不算温柔。进入的部分被紧紧包裹,每一次挺动带来无上的享受,像在温暖而粘稠的海里穿过,它挤压,它抗拒,可这挤压和抗拒又更令人陶醉。
这份陶醉让罗彬只想深入,不断深入,直到把阴茎完全放进去,把囊袋放进去,再把整个人都放进去。
罗彬低头把碗往床头柜一放,搂着谭致远脖子:“对不起,致远!再也不会了,以后都让你,呜呜~对不起!我怕死了,你一动不动,抱起来也是软的,一点力气没有,我害怕,呜呜,我再也不要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谭致远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控制不住开始上扬,上扬,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张嘴笑声先脱口,就只有不断拍抚他肩膀。
在床上用完午餐。谭致远要下床,那罗彬肯定得伺立啊。结果谭致远一起身罗彬就疑惑:“你……”手在谭致远腹部摸摸:“小……小了好多,难……难受吗?昨天我帮你洗了,没洗出来。”
唉!谭老板还是有远见的,在这种事上罗老师就没靠谱过!
直到半夜谭致远才苏醒,醒来就要去厕所,挺着肚子好不容易挪进浴室又什么都解不出来。起起落落人发晕,重新躺下连眼皮都不想动了。
看他这样罗彬难受极了,抽抽噎噎问他想要什么,谭致远也只摆摆手,一句话不说。
罗彬吓一大跳,轻拍谭致远:“致远?致远!”头一偏,看到谭致远鼓凸如西瓜的肚子,呼吸忽然加重,张着嘴一下下喘息。
半晌,抱起谭致远下床去浴室。
时间不算长,竟然什么都洗不出来,洗半天肚子都不见消。罗彬只好帮他擦干,重新铺陈床铺,把谭致远轻轻放回床上。
声声呼唤中谭致远小腹微微鼓起,盛满的生殖腔让罗彬有种要飘上天感觉,不由更加搂紧谭致远,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他背上。
太美!太好!太依恋!
如何舍得离开。
谭致远照旧那副笑眯眯很欠抽的样子,罗彬却觉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致远……”
谭致远一根手指飞快帮他擦了下眼睛:“别啊,后面还有同事呢。”
罗彬却立刻朝他身后望了望,压低声音问:“你是被人追杀?要出去躲躲?哦,没问题,我……把我的票给你,我留下来。再和同事说一下,就说你急着出差去青州,买不到票。我晚几天过去——”边说掏出车票偷偷递给谭致远,回头就打算和同事交代。
“等!等!”谭致远扯着他胳膊让他回头,指着自己鼻子说:“你看我像被追杀要逃命的样子?”大大叹口气:“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是不是觉得我整天不是杀人就是在逃命?一天啥事不干专门打架斗殴?”
罗彬没回答,但表情明明白白在说:是的,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罗彬嘴巴大张,啊了两声,一会皱眉一会牵扯嘴角,完全分不清他是要生气还是要笑。
谭致远拍拍他肩:“事情太多忘记问你车次了,还有多久发车?来得及补票不?来不及我就上车再补。”
提起事情多罗彬终于把嘴巴合上了:“你——工作呢?不是挺忙吗?”
站他面前开口先一通抱怨:“哇你真是!电话都不开,害我白跑一趟!”
“我没关机啊。”手机掏出来一看,嗯!真的关机了。从大冲山回来就没了夜夜充电的习惯,导致罗老师手机尝尝自动关机。
“哦,可能又忘记充电了。”看看谭致远身边老大的箱子,问到:“你去哪里?”
说实话,不失落是假的。才第二次,他就已经送都不来送了。也许今年秋天再回普定,等待自己的就只有那间教工宿舍了吧。也不会有人记得帮他打扫,也不会有人等他回家。
唉!罗彬长出口气,走下公交。
初春的风吹在脸上,还带着严冬的凌冽。可等他再度归来,多半已经黄叶遍地铺满金,熏风徐徐怡人赏了,世间的事不就是如此吗。没有谁会一直在寒风中等待,没有谁会一直等在寒冬。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并不是为了让生命在轮回中老去。
罗彬嘴唇蠕动,一句话说不出来。
翻过年去就是开春。
罗老师即将启程南下,这次谭老板倒没像第一次般紧迫盯人,日日缠绵。罗彬以为他这是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它还在收缩,还在挤压,真是太美太好了。罗彬压着谭致远不断挺动,结束仿佛是遥不可及的事。
在六次射精和一次没有射精的后穴高潮后,完全瘫软的谭致远居然开始反抗。一次次挣扎想往前爬,一次次被罗彬重新按回身下。
罗彬像是长在了谭致远后背上,眼神迷离神情缥缈:“宝贝,宝贝,哦,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