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深给他擦拭着身体,仿佛应阅还是那个围着他转的十多岁小屁孩。但这具发育良好的年轻肉体透出的无可抗拒的性吸引力又在不断提醒他,他的阅阅早就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可以轻松拿捏人心的尤物。
“哥哥,你今晚别回去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
看着他哥哥冷硬得如同工业雕塑的神情,应阅大笑了起来。
“应深,你在害怕。”应阅仿佛看透他一般,“你怕我。”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扑腾着水花,咳得厉害。“水要凉了,别感冒了。”应深叹了口气,撩起袖子,按住了他动弹的身体,挤了点洗发水,认认真真给他洗起头来。
哥哥没有回答他。从前没有回答,现在也不会回答。
“阅阅乖,把衣服脱了。”应深轻哄,应阅不为所动。
“哥哥,你其实很想要我的吧!”应阅突然轻笑起来,一件一件地褪去衣物,“哥哥以前还对着我的照片手淫过,记得吗?”他轻佻,放浪,却又高高在上,似是要玩弄一切真心。金钱堆砌,娇生惯养出来的美好肉体此刻一览无余。知他是故作风情,要引你去向深渊,去向地狱,要你不得生不得死,可还是甘愿为他所束缚,所驱使。
应深留下了。管家送来了换洗的衣服。洗了澡就陪应阅在床上躺着,听他讲明天要拍的戏。
他似乎能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在他的发间来回穿梭。他想起从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情形。那时候哥哥还是哥哥,弟弟也还是弟弟。
在最不对的人身上祈求最不该的东西,这是何等的荒诞。可是哥哥,没有人了,没有人......
他向上伸出双臂,搂住他的后颈,绵密的泡沫沾满了对方的衣襟也不在意。这个错位的吻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唯有那时隐时现的雪松的香气使他安心。
“来吧!哥哥!”他笑得暧昧春情,邀请他共尝禁果,“我是你的!”
肩头被大力地握住,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拆解入腹,“阅阅,别逼我。”应阅回望着他的双眼,“我想要,哥哥你给不给?”
话刚说完,身体就被蛮力推得跌进了浴缸。应阅显然没想到对方似乎真的被他逼向了绝路,决绝的神情令他害怕。胳膊肘撞到浴缸的边缘,疼得他龇牙咧嘴,还附带夸张的演技。如此应深也没有动容,直直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