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婚姻幸福家庭和睦,她信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出轨呢?
如果那天没有加班,如果那天走夜路没有被尾随,如果没有躲进咖啡店,如果他没有帮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还是那个简单的她,有一个从学生时代相恋毕业后顺理成章结婚的丈夫,有一个不算大但很温馨的房子,不久之后或许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
陆沉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勒出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他举起来,用一个潮湿的吻覆盖上去,原本垂着的眉目突然抬起来盯着她,如宝石般的眸子在昏暗的环境里折射出一点锐利的光,摄人心魄的瑰丽。
他低声说:看着我。
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h1>歧途</h1>
这样对吗?
在倒下去的时候,她的视线看向了天花板,丝绒感的浓红色。同陆沉眼睛的颜色接近。
她微红的眼睛睁大了,眨了眨似乎真的想要更努力地看清他,看见他眼睛里一个小小的自己。可悲又可怜的女人。
她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可是却没有办法对陆沉使出那些欲拒还迎、若即若离的手段,一场性事像两个人的搏斗,他入侵她的城邦,掠夺她的琼浆玉露。腰被他握住,脊背始终悬在离床五公分的高度。
开弓没有回头箭。回不去了。
灯光昏暗,她看不清陆沉眼底的情绪。她的手插在他头发里,轻轻扣着他后脑勺。她用了些力把他拉近了,亲手摘下了那一副金丝眼镜。她盯着他的眼睛想窥出他此刻心绪如何,只觉得好像是海浪暗涌,风暴欲来。
这样的环境下走神实在是不知好歹,可是她看着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丈夫。无疑,陆沉各方面都要更胜一筹,这种暗地里的比较对双方都是羞辱,她此刻承受着那些令人崩溃的快感,在前戏高潮时脑子里却回想起丈夫周末为她煮的一碗面,上头撒了鲜绿葱花,卧了一个煎蛋。
陆沉看见她的泪水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理解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没有问她落泪的原因,俯下身子吻掉泪水。她眼看那只手,轻轻地又不容置喙地褪下了她无名指的钻戒放在了床头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