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听你。
他朗声而笑,真的乖乖坐下来脱去靴子,踩在阮宁的地毯上。
某亘:晚了几分钟,见谅见谅嘿嘿_(:」)_
阮宁支起下颌望他:
既是在我屋里,自然要听我的规矩,副都统若不情愿,我便为你安排旁的住处。
音落,她勾唇旋了个笑花,唇角的美人痣愈见清晰。
听见谭南安的脚步声,她一掀眼皮:
莫要踩我的地毯。
谭南安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才发觉面前是一层绒毛铺的毯子,雪白柔软,稍微沾点灰尘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阮宁所在的那两层却安安静静,乃至她的屋内,都比谭南安想象中的素雅许多。
只是有一点不大好,过分热了一些。
地上都烧的热乎乎的,一进门他就忍不住脱了大氅,摘了帽,随手丢在挂架之上。
谭南安目光幽深。
阮宁不施粉黛也是个佳人,瞧着不如妆后艳丽逼人,却透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清新秀美。
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不过如是。
他扬唇,似笑非笑的模样:
阮老板这是在指使我?
像是把白日里的伪装都扒干净了,素着一张娇媚妍丽的小脸,多了几分傲气,少了几分商气。
阮宁并不意外他会过来,毕竟,她给的信不外乎是一种明显的暗示。
她穿戴着华侨商店淘来的睡裙,已经极类似现代了,能让她赤着白嫩嫩的胳膊和锁骨,在暖意融融的房中尽情休息。
谭南安进来时,她正趴在床沿翻书,手里捻着新鲜的瓜果,一头乌黑浓密的鬈发松散的披在肩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