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接近他。
但艾尔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倏然抬眸,温蕊就这样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只得露出一个笑容。
谢天谢地,她这些年演艺生涯积累的经验发挥了作用,笑容中的尴尬被很好地掩藏住了。
亚伯看她一眼,毛绒绒的耳尖颤抖了一下,以一种自言自语的低声说:像您的费洛蒙,就很甜蜜,非常诱人。
说完之后,他又火速抬头看了一眼,温蕊一脸没听明白的困惑,但要害羞的小狼仔细去解释这句话的意思,那也太强人所难了。
傍晚,兽人们就地取材,生火做饭。
就这样,温蕊顺利留了下来。
亚伯还告诉她,他们这群兽人属于一个叫做图兰的部落,他们刚从一场远征狩猎中回来,离部落很近了,只有两天的脚程。
温蕊很疑惑地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猎物。
艾尔却加快了剥蛇的动作,而且剥完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舔爪,而是走到平原上的溪水边,垂眸将手上血迹洗净。
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做,但脑海中忽然闪过雌性勉强的笑容,以及眼底不易察觉、稍纵即逝的那一抹恐惧。
以后还是别在她面前做这些事好了,艾尔洗着血,漫不经心地想到。
其实兽人们原型就是野兽,即便吃生食也没有多大问题,之所以生火还是顾虑到温蕊。猎物腥臊粗糙的口感会令雌性食不下咽。而且现在有了雌性,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做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了。
兽人们把猎物都留给后勤小组整理,温蕊好奇他们自己要吃什么,结果走过去一看,艾尔正在剥蛇皮。
他锋利的指甲弹出,轻而易举刺入蛇腹,腥臭的冷血飞溅,沾到他冷淡低垂的眼睫上,这使得他的侧脸呈现一种惊人的嗜杀和冷酷。
亚伯挠了挠耳朵,低头很内敛地笑了一下,才跟这个连常识都没有的雌性解释了缘由。
像图兰这样的大部落,每一次远征都有专门的后勤小组跟在狩猎部队后面收集打下来的猎物,主要在猎物身上留下费洛蒙,这只猎物就会被记在相应的猎手名下。
这一番解释很长,而且温蕊一直理解不了他们语言中代表费洛蒙的词汇,后来才勉强理解为信息素、气息之类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