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只觉得自己是一只漂泊在海面上的破败的船,风暴将她席卷拍打。
她荡呀荡,荡呀荡,被大浪抬高到天上又俯冲到海底,无助的她只能咿咿呀呀地发出破碎的呻吟
东方既白。
月光没有照到的角落里,靠墙立着个黑色半旧行李箱,书桌上放着个灰色双肩包,火车票和录取通知书搁在背包的夹层里。
天亮她即远行。
想到这儿,她用薄而润的唇轻轻吻掉他眼角的泪,咸咸的。
她望着他,望进他的眼睛里,月光皎洁,能看见他眼里的雾气。
你呢,我不在的这几年,试着去爱其他人。
她没有等来他的回音。只感觉头发湿湿的,脸颊上也沾上了雨露。
遂又拾掇起他的唇角,轻柔地贴合、吮吸进而伸出灵巧的舌,钻进他的嘴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她的津液与他的汇在一起,甘甜如蜜,怎么也止不了渴
他从她体内抽离复又狠狠地撞进去,使出浑身力气撞击。
她16岁的弟弟竟然哭了,这个打架打断两根肋骨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男孩,此刻正一动不动地沉默地哭泣。
别离的氛围沉甸甸地压在心里,说什么都不够,说什么都多余。
温雅就要走了,明天的火车,去往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