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捌、雲修死了第1页_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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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拾捌、雲修死了(第1页)

雲修熬得艱難之際,所有鬥志都被這句話全數擊碎,化作粉末。

他憑著珊娘對他的喜歡,娶了珊娘,沒幾年光景便讓珊娘為他守寡嗎?

雲修雙眼通紅,不自覺氤氳熱淚,他大喊了聲,"有種就打死我,我不怕死!"明明他雙腳被打得沒有知覺,雙手顫抖不已,卻用這句話激勵自己,他不怕死,他只有死了才能在不背叛珊娘的情況下對珊娘有所交待。

那人來了興味,立刻加油添醋的說,"難怪少爺死撐不讓主母與溫柔鄉二小姐定親,定是跟那狼妖有私情!"說得好像他多熟悉雲修少爺與主母一樣,他們定不定親,前因後果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另一人又說,"就是主母同意了雲修少爺的婚事,那狼妖不過是嫁進雲濤山莊守寡罷了。雲修少爺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誰知道還有幾年光景?"

兩名小廝說說笑笑走了,雲修還在房裡生悶氣,他掀開包袱,拿了其中一枚紅珊瑚頭花準備亂摔,揮了幾次手臂都不忍摔它。

雲濤莊主讓那句收用金珠的話說得顏面盡失,怒道,"給我重重的打這個不孝子三十大板!"

拿著板子的自然是人高馬大的僕人,宗祠裡的板子也是紮實得不參水,僕人得令,一板接著一板不留情面的打在雲修的屁股上,板子打出了啪啪聲,既厚重又紮實,雲修被打得冷汗淋漓,癱軟在長凳上。

每一板對雲修來說都異常難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今早小廝的對話。一人說,"你說我們少爺跟那個果脯店的陳珊娘是怎麼回事?"

雲修已被架到兩個並排的長條板凳上,拔去外衣,剩下單薄的中衣裹著消瘦的身子。

雲濤莊主開了口,怒氣沖沖問他,"你與狼妖密切往來,最終釀成大禍,知不知罪?"

誰知雲修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回嘴,"何謂密切往來,我與珊娘向來清清白白。你怎能單憑一個丫鬟的供詞便將我定罪!"

靈堂佈置妥當,狐王夫妻便告辭家去。身心俱疲的莊主夫妻不約而同進了屋休息,雲修沒有弟弟妹妹,偌大的靈堂剩幾個下人看顧。

雲濤莊主臉色難看,一面扯著嗓子叫喚,"金珠在哪裡,出來回話。你撞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私會?"

雲濤莊主的手下四處找不到金珠,現場也亂成了一鍋粥。雲修的娘領著小妾與諸位丫鬟哭雲修,向來有威嚴的雲濤莊主一臉鐵青地癱軟在椅子上。家族耆老們一面嘆息,各自回了家。

剩下雲濤山莊一家子在哭號,狐王夫妻看不下去,主動留下來料理雲修後事。

狐王夫妻也勸,"多給福叔家裡撫卹,教訓雲修也夠了。"

無奈雲濤莊主吃了秤砣鐵了心,旁人越勸他越要一意孤行,這份氣概,沒撐過三十板,到了十來板,雲修雙手已經垂落長凳。狐王雲君離見狀趕緊叫停。

雲修的娘首先撲了上去,撕心裂肺地喊著,"修兒啊,我的修兒,你何苦與你爹作對!你還不知道你爹的個性嗎?"

<h1>玖拾捌、雲修死了</h1>

玖拾捌、

被罵王八蛋的白蛇真君眼皮抖了兩下,他折了一個紙人拋飛在湛藍天空裡,此時白雲悠悠飄來,白雲底下正是趕路的狐王夫妻二人,狐王雲君離正跟妻子夏琳琅抱怨著,"小四這回做得不道地,哪有成親沒問過父母!"

這句話想當然爾激怒了雲濤莊主,拍桌怒道,"給我重重的打!"

雲修的娘焦急的坐不住,一面幫雲修求饒,"教訓得夠了,老爺趕快消消氣。"她幾乎要跪下來,被雲濤莊主拉住,又讓婢女半扶半拉入了座。

宗族老人見雲修的娘開口,也跟著幫腔,"雲六,你少打幾板吧!雲修小兒已經讓你打得出氣多進氣少,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了!"

沒多久他莫名其妙被抓了起來,手裡還握著那枚珠花。

他被關押在宗祠,關押期間聽見看守他的僕人說話,才知道他讓金珠誣陷,說他與珊娘有了夫妻之實,珊娘追著她不放又打翻油燈,才會釀成雲濤山莊大火,燒死無辜的福叔。

他爹更是只管打他,根本不想聽他解釋,他眼冒金星,不知為何那句小廝的閒話鑽入他的腦海裡,"雲修少爺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誰知道還有幾年光景。"

另一人笑聲猥褻,回道,"還能如何,自然是見過周公啦,巫山雲雨怎能虛度?"

那人又說,"我們少爺那病弱的身軀真應付得了那陳珊娘?她可是真真正正的狼妖,肚子餓了,一口一隻狐狸下肚,少爺還不夠她啃骨頭呢!"

另一人答,"雲修少爺可以說是萬裡挑一的俊俏兒郎,落入她的魔爪,她肯定是捨不得吃,嘖嘖嘖。"

雲濤莊主指著雲修怒不可抑,氣得筆直的手指跟嘴皮一起發顫,"你你你"了三個字終於怒氣洩了些,得以整句說完,"金珠是你娘的貼身丫鬟,自小看著你長大,還會陷害你不成?"

孰料雲修嘴皮利得跟刀子沒什麼兩樣,一開口就揭了父親的短,"碧珠都被你收了房,也許金珠也等著爹收用?"俊俏的面容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凝在嘴角化作一抹嘲諷的笑。

雲修的娘臉色大變,連忙說道,"黃口小兒豈可亂嚼舌根,還不趕緊跟你爹道歉求饒!"

***

紙人所見全數映入白蛇真君眼簾,雲修一事看至此他有種風雨欲來之感,索性令紙人在看得見雲修的附近躲藏起來。

紙人選擇的躲藏之地正是雲濤山莊正廳樑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天夜裡雲修的屍身已經收殮進一具漆黑的棺木內,未封棺,他的臉讓白布蓋住,擺放在雲濤山莊正廳。

雲修眼神渙散,慘白的唇瓣汩汩鮮血,忽然間他看到珊娘來到他的眼前,連忙將緊握的紅珊瑚頭花交給她,"珊娘,我五臟六腑盡碎你是知道的,不要再耗費功夫替我修復。此事怨不得我爹,是我不願拖累你一心求死。你乖乖的,好好過你的人生。"

眾人皆知雲修已在彌留之際,將他娘錯看成了陳珊娘,紅珊瑚頭花也錯給人。

原本在場的人都信得過雲修為人,對那丫鬟的證詞半信半疑,雲修的遺言卻如當頭棒喝--雲修若與狼妖少女無私情,為何遺言只針對她一人?

夏琳琅瞪了他一眼,"狐狸精野合的多得是,什麼時候興了人類那套,你醒醒吧!"

忽來一陣熱烘烘的風,吹得他們汗流浹背,兩人紛紛舉起袖子拭汗,一個閃神沒注意到,有個在樹枝上虎視眈眈許久的紙人立刻動作迅捷地附著在狐王雲君離的髮髻上,跟著夫妻倆到了宗祠去。

宗祠裏幽暗,前頭祖先牌位一個接著一個整齊排列,影子竟將為數不多的間距全數填滿,遠處望去密密麻麻漆黑一片,屋內點燃的燭火彷彿與牌位上的金字一起跳動糢糊。為首坐著幾位耆老,雲濤莊主坐在狐王夫妻之旁,此時大部分的人已經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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